刚才的这一幕,知道那抹淡蓝色的影子是如何以一种神奇而飘逸的姿态冲上马背,将这瘦弱的骑手带下来。 一切都漂亮得无以复加,让人啧啧称奇。 就在这种惊奇中,人们再次看向赛道,赛道上的惨剧已经发生,有骑手已经发出哀嚎。 听得人心有余悸。 秃头训马师深吸口气,望向叶天卉:“谢谢你救了他,如果不是你,他一定身受重伤。” 叶天卉:“客气了,我也是赶巧了。” 也有人好奇地打量:“你会功夫吗?轻功是吗?” 叶天卉:“会一点功夫,不过没有什么轻功,只不过运动能力好,赶巧了而已。” 现在惨剧已经发生,必然有一些骑手的职业生涯被毁掉了,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而这件事故也必然会被调查,她只怕也将被牵连其中。 这时候又有其它工作人员赶到了,开始处理现场情况,并命令所有人员不许乱动,有人将叶天卉带走,要对叶天卉的突然出现进行盘问,而林见泉也将被带过去参与调查。 就在叶天卉转身离开的时候,林见泉修长的睫毛抬起,幽黑的眸子看向叶天卉。 叶天卉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给了他一个无声的笑。 林见泉睫毛忽闪间,重新垂下眼睑。 ************ 其实赛马场上出现什么事故,这并不鲜见。 赛马自然是一项很受欢迎的运动,但是这种运动本身对于赛马和骑手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根据美国的统计,每年几乎有三四百匹纯种赛马死亡,至于受伤的骑手更是不计其数。 年少的虫仔以着贫穷瘦弱的身骨投入这个行业,本身就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拼死一搏,搏赢了,也许可以像柯志明那样名利双收改变人生,输了,寂寂无闻一身伤痛都是好的,更惨的是,就此丢了性命。 此时的赛场上一片狼藉,哀嚎惨叫阵阵响起,叶天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那些哀嚎的骑手只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骑手的世界本身就是残酷的竞技,会发出恐惧哀嚎的一定会被淘汰。 叶天卉被带到了一处房间,密闭的房间,没有窗户,有一个戴着帽子目光锐利的男人开始审问她,盘问她当时的种种情况。 她救了林见泉,但毕竟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而她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赛道,他们需要调查情况。 叶天卉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那个男人对于她的说辞没表示相信或者不相信,只是面无表情地记录下来。 她知道对方不但会审问自己,还会审问别的人,他们会把所有的人单独审问然后对一下当时的情况。 在被审问过后,她便被关到了马房中,上了锁的马房,依然没有窗户,里面弥漫着混了发霉气息的马粪味道。 因为没有任何光,她看不到外面的明暗变化,只能根据感觉来推测时间。 这种睁眼不见五指的黑暗容易让人心态崩溃,不过叶天卉到底不是寻常人,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让自己受影响,所以她静默地躺在床上,心平气和。 在这种时间仿佛静止的寂静中,叶天卉也想起很多。 这一辈子的经历是贫瘠的,贫瘠到都不值得叶天卉去回想,她在想上辈子。 上辈子,她曾经经历过那么多征战,那些征战占据了她记忆的大部分空间,以至于她会认为自己短短的二十五年就是波澜壮阔的戎马生涯。 只是现在她望着那一片黑暗,竟然有许多自己不曾在意的细节自记忆的缝隙中显露出来,让她开始斟酌,让她开始反思自己。 她想起自己怀抱着林见泉时的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