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年皱眉:“叶小姐什么意思?” 叶天卉:“我记得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婆阿伯们,不是最爱提起谁家要结婚了,谁家要离婚了吗?孟公子看来深谙此道。” 孟逸年:“……” 他眼神很是无奈,深吸口气。 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但是自己提起人家的家事确实有些不合适。 可她竟然这么直白指出,让自己下不了台面…… 孟逸年心里不舒坦得很,只是她状若无事的样子,他也不好发作罢了,只能无奈笑了下:“看比赛,看比赛。” 当下两个人便谁也不理谁了,这时候比赛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 叶天卉往前看,却见观众席上人头攒动,还有人举起了大幅的条幅,上面写着“无敌动力必胜”,显然这都是无敌动力的狂热粉丝。 比赛在上午十点,于是在九点半,比赛的马匹便亮相了,当无敌动力亮相的时候,观众席上发出了劲爆的呼啸声,人们狂热欢呼,人们举着旗子呐喊。 叶天卉当然明白,他们不光是为自己狂热喜欢的那匹马呐喊,还为了手中的马票,为了那炙手可热的金钱回馈。 现在押了无敌动力的马迷已经占据了大概百分之六十,而黑玫瑰则只有百分之三十,这是黑玫瑰往日战绩的成果,也是因为有一部分马迷在赌,赌怀孕的母马有更好的运气。 显然,这些赛马也是通人性的,它们可以感觉到人们对它的热情,久经沙场的无敌动力自然更明白,看得出,它享受着这种荣誉。 它尾巴上被扎了红缎带,身上披了黄底绣了白色英文字的织毯,大战在即,它像是一个即将领兵出发的大将军,微昂着头,目视着前面的跑道。 相比之下,周围的其它马则明显气势短了一截。 叶天卉远远地看着黑玫瑰,黑玫瑰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并不见丝毫焦躁。 这毕竟是一匹曾经赢过的马,看来它并没有被无敌动力的气势压倒,这让叶天卉很是宽慰。 她想,她是可以期待的,她可以期待林见泉和黑玫瑰的表现,他们足可以让世人惊艳,这甚至和输赢无关。 比赛即将开始,参加比赛的十二匹马鱼贯而入,于是人海被分开,那十二匹马在全场观众热切的注视下走上跑道,按照事先抽签的号码,各自进入自己的闸口。 各大媒体记者纷纷拍照,镁光灯响起,人群中发出了欢呼声。 叶天卉在那些赛马中很轻易地寻到了黑玫瑰的身影,骑在黑玫瑰身上的是林见泉。 她远远地看着,却发现,她一直以为过于瘦弱的少年,此时显得身形纤细,有了一双修长的腿,他两只脚尖轻点在马磴上,看上去冷静而淡漠。 这个即将面临人生中最艰难一场比赛的少年,并没有慌乱,也没有任何沮丧。 他的状态看上去非常好,就好像他只是参加一场马场日常的班际训练。 至于黑玫瑰,它的脚步沉稳而温柔,带了一种不急不缓的从容,仿佛耳边那四面八方的呼啸声并不存在。 不过叶天卉可以看到,这一人一马已经在缓慢地积蓄力量,有什么在他们看似沉稳平静的外表下正缓慢酝酿,成形,壮大。 这时候,叶天卉想起昨晚林见泉对自己说的话。 他要问自己一个问题。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墨黑的眼睛中有光影在流动。 于是叶天卉便忍不住想,当他弯腰为黑玫瑰擦拭身体时,他在想什么,当他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时,他又在想什么? 只是这个问题她不会问,也没办法问。 她这么想着间,比赛已经开始了。 随着旗子挥下,发令铃声骤然响起,在场几乎所有的人的心全都停摆。 而就在这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