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赫尔墨斯便面色淡淡地将她的手扔了回来。 她低下头,指尖新鲜的伤口已经消失,皮肤光洁如初,看上去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 好神奇,赫尔墨斯的唾液难道是血小板做的吗? 他自己体内的血液真的能够流通起来,不会凝结成大块大块的毛血旺? 温黎正出神,下颌便被握住用力抬了起来。 她顺着力道扬起脸,对上赫尔墨斯捉摸不定的眼神。 他没什么情绪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唇畔微微动了动。 温黎双眼因惊愕而微微放大。 赫尔墨斯并没有出声。 但他唇瓣精准描绘出的字眼看上去像极了—— 弑母。 等等,弑母? 温黎凑近赫尔墨斯耳边,用气声问:“难道不应当是母神吗?” 赫尔墨斯笑了下,没有回答。 温黎不自觉回想起那个白衣金发,看上去无比矜贵清高的神明。 ……人不可貌相。 刚品尝过少女血液里令人食髓知味的气息,赫尔墨斯感觉自己险些再次陷入前夜那种失控的状态。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再一次清晰起来,随着她的一呼一吸和身体微弱起伏传入他鼻腔。 甜美的味道令他的大脑产生一瞬间的晕眩。 赫尔墨斯皱眉把温黎推回属于她的位置中坐好,余光瞥见她神游的神情,不悦地沉下眼。 “你在想珀金?”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回神,笑意不达眼底,“我可不希望自己未婚妻的脑子里,在想其他的神明。” 温黎就算再过自恋,也不会傻到将他的这句话理解为表白。 赫尔墨斯是狗吗?这才哪到哪,就莫名护食起来了。 她小心地收好耳坠和高脚杯:【[漂亮的洋娃娃]还有多久失效?】 【不到二十分钟。】 是时候去见另一个老公了。 温黎飞快地将盘中的牛排一扫而空,假意兴致勃勃地开口:“赫尔墨斯大人,我可以一个人去周边逛一逛吗?” “当然。只要你开心,想做什么都可以。”赫尔墨斯唇畔重新挂上蛊惑人心的笑意,“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温黎乖巧地摇头,“您事物繁忙,我不想耽误您的正事。” “陪伴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这么深情款款地说着,赫尔墨斯的眼神却透着一种冷淡的凉薄。 下一秒,他就恰到好处地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更喜欢一个人闲逛的话,” “去吧。” 明亮奢华的房中,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类食物。 精致的陶瓷壶中盛满了香醇的馥芮白,就连魔渊之中万金难求的水果,也不要钱一般一盘一盘地堆在餐桌上。 “再往下一点,对,就是这里……” 金发少女舒适地躺在正中的宽阔床榻上,身边三三两两围着几名女仆,正低着头为她认真地按摩着身体。 为首的那人相貌凌厉又美艳,正是“领事”。 将餐点在几乎无处可放的餐桌上摆好,红发女仆低下头,安静地退出了房中。 甫一关上房门,她面上便显出又羡又妒的神色: “真是不知道珀金大人在想什么,为什么莫名就将她任命成了贴身女仆——这下好了,每日除了服侍大人,还要多加一份工。” 她的同伴看她一眼。 “珀金大人的心思怎么是我们能够揣测的?如果不服气,你可以也去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否则就安静点做事。” 说完,她便转过身,临离开前不放心地再次开口,“不过,你不会蠢到真的这样做,对吗?” “艾琳,不要忘记,除了这位以外,从前任何一个做出这种尝试的女仆,现在都沉眠在花园的土壤下。” 艾琳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 望着其余女仆匆匆离去的背影,艾琳仿佛看见自己和她们一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操劳,随时都面临着神明不定时降临的死亡和威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