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此的魅力。 但他的脸廓却比上次见面时更消瘦,更清晰的轮廓线显露出来,衬得他原本就锐利逼人的眉眼愈发显得精致。 几天没见,总感觉珀金比以前更帅了。 温黎正看得入迷,头顶便被飞快地按了一下。 “快低下头,不要直视珀金大人。” 她没反抗,顺着这股力道低下头。 但或许是她们的动作有点大,在一众低眉顺目的女仆中显得极其醒目。 温黎突然感觉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珀金似乎注意到了她。 温黎安静地低着头,努力缩小存在感。 装作和珀金一点都不熟悉甚至对他有点胆怯的样子,学着其他几名女仆的样子恭敬地行礼。 她正好想看一看珀金对她的态度。 在她换了一张脸以后,他究竟能不能一瞬间就认出她的身份来。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整个神宫中光线流淌,鎏金般的色泽在墙面上跳跃。 可房间里的温度却降到冰点,紧张得就连空气都几乎凝结。 所有女仆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珀金的视线没有丝毫掩饰。 来自神明的压迫感令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开始凝固,紧绷。 她们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保持静止,浑身肌肉都在隐隐作痛,甚至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但是没有人敢动弹。 每一名女仆都咬紧了牙关坚持着,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迎接残酷的死亡。 这种诡异的安静,通常就是珀金大人动怒前的征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响起一道压着戾气的冰冷男声。 “所有人都滚出去。” 珀金大人竟然没有杀了她们?! 所有女仆心里都惊了一跳。 但与此同时,也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正起身时,她们又听见珀金慢悠悠冷笑一声,缓缓开口:“慢着。” 所有女仆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再次提了回去。 但没有人回头看。 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心态,就好像不回头就不会被注意到,以至于不会被厄运和死亡选中。 但很快,那道冷冽的声音便再次慢悠悠传来。 “最后面的那个,留下。” 温黎起身的动作一顿,十分听话地又跪了回去。 她脸上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可一直与她搭话的女仆眼底却浮现起愁容和同情。 看来珀金大人这一次想要撕碎的女仆就是…… 但她终究没有能力救下她,只能沉默着站起身,略带惋惜地最后看温黎一眼,跟在队伍后面退出了房间。 “啪嗒”一声,殿门轻轻阖拢,隔绝出内外两个世界。 整个大殿中,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一人坐在高高的神座上,另一人孤零零地跪在空旷的正中心。 死寂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珀金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修长指节揉上额角,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他似乎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他对她的各种小动作竟然已经了解到了这种地步。 了解到,在她踏入这扇门的那一瞬间,哪怕顶着一张截然不同的脸,他也能够通过她呼吸的幅度和眨眼的频率,瞬间精确地辨认出她的身份。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习惯,熟悉的身体记忆。 跪下行礼时娇气怕痛,动作总是比别人迟疑零点几秒; 低头向来是大胆的四十五度角,不像别人,恨不得把脸埋到地里不让他察觉; 心虚的时候眨眼睛的频率会变高,总是想用那双眼睛里鲜活灵动的眸光蒙混过关…… 珀金冷着脸按了按眉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