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午饭都不留我?” “不好意思,寒舍只两副碗筷,没有多的了。” “……”编也不编个像样的! 沈晏明还想再说,宁朝阳就已经叫了许管家进来。 许管家将信纸给他揣好,一边送他出去一边和颜悦色地道:“人家两个天仙配,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这边请啊,后会无期。” 声音渐远渐弱。 朝阳等了一会儿,然后才将人放开。 江亦川双眸泛红地捏着她的衣袖:“大人大人,您待我这么好,沈御医不会生气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学着他的语气道,“沈御医早就气死啦。” 噗哧一声笑,江亦川抿抿唇又严肃起来:“那可是大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经历过许多旁人都不知道的事的人呢。” “是呀是呀。”她拍掌,“我也很惋惜呢。” 就算是玩笑话,江亦川也还是鼓起腮帮子掐了掐她的胳膊,然后恼哼一声别开头去。 宁朝阳看得直乐,将人拉到旁边的小榻上温柔地道:“小时候不懂事,趁沈晏明睡着,沈浮玉和我一个捏他鼻子,一个掰他嘴,把他桌上的浓墨全糊里头了。” 那滋味不好吃,所以沈晏明才一直记得。 江亦川听着,眼神更加黯淡:“倒是只能怪自己来得晚了。” 第152章 出岔子了 这哪有能怪的。 宁朝阳叹息,而后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睫。 “我从未喜欢过他,我只喜欢你。” 江亦川黯淡的眼眸倏地就亮了起来。 他克制地压了压嘴角,愉悦地问:“那用过午膳能陪我一起去放风筝了?” “能。”她认真地点头。 江亦川从小到大除了行军打仗就是练武看图,他没放过风筝,也没玩过上京孩童才有的那些新奇玩具。 虽然早就过了喜欢玩乐的年纪,但宁朝阳还是决定补偿他。 为了不再被打扰,她特意吩咐了许管家,下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天只要没塌下来,那偷闲半日也是无妨的。 上京外头正乱,再加上她刚刚得了代掌首辅的权柄,登门想求她帮忙的人不少。 许管家一一回答:“我们大人今日不见客。” “大人进宫去了,您去宫里寻寻?” “不巧,大人刚刚出门。” 华年身边的随从赶到宁府,得到的也是这个回复。 他焦急不已:“我有急事。” 许管家摇头:“今日来的大人们,哪个没有急事?我们大人实在是不在府上,我也没有办法。” 随从无奈,只能接着跑去秦长舒的府上。 秦长舒正在与自己的夫君温存,冷不防就被叫去了华府。 她听着随从说的话,脸色有些发白:“为何会如此?” “是后院里头那个小倌,我们大人待他一片真心,谁曾想他会突然行刺。淮乐殿下刚送来的密函也不见了,料是他一起带走了。” 秦长舒疾步跨入主院,推门就见几个医女围在床边,满地的血迹已经干涸,旁边两个盛满血红色水的盆子上还冒着热气。 “淑年!” 听见叫唤,华年艰难地抬了抬眼皮。 她腰腹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嘴唇也苍白没有血色,但好在人还清醒。 见熟人来,她抬了抬手。 秦长舒连忙过去接住她的手,贴近她以为她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 结果这人张口却说:“替我去……去把柳岸找回来。” 秦长舒气得直哆嗦。 “打你十二岁那年起我就说过,柳岸这个人不适合你,我是不是说过?!你当时不听,费尽心思地想讨他的欢心,为他考女官,为他冬绣棉袍夏绣衫!” “后来他家道中落,做了小倌,我也劝了你,就将他早早赎出来圆了你的痴梦,这一遭也就罢了,我是不是也劝过?!” “你不听,你没哪一回听了我的!” “你费尽所有心思保他,将他留在身边,然后呢?十多年了,他柳尚卿可被你捂热了?” 华年虚弱地抿唇:“还是,热过的。” “见鬼的热过!”秦长舒骂道,“他那心比他捅你的这刀都还要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