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涧带着一个只穿着一层里衣的人,自称是自己的义弟来到惠州进学,无地居住,遂投奔了张若石这个义兄进了府。 府中人瞧着,果真是姑爷的义弟,连穷也穷的这般有气质,有风度,跟姑爷一个落魄程度。 张管家十分热情地招待明清轩住下,明清轩穿上了一身张管家拿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在铜镜前左右照了照,甚好,甚好。 时涧在一旁抱臂看着,沉声道:“你若是敢在这个府中给我拈花惹草,后果自负。” 明清轩点头:“知道,知道,我就算是拈我也不在这拈。” 时涧冷眼一看,扔下一句,“在哪拈都不行。” 明清轩看着时涧离去的背影一脸怅然,“喂,不是吧你。” 时涧回到云香阁,坐在堂内,一个人愣愣地想了很久,明清轩白日跟他说的话。 接触,对,先是要近距离接触,不要怕见她,要关心照顾她,看看这自己是否会日益加深这些症状,很好,他便好好试试自己的心意,若真如明清轩所说,他动了心,那就. 那他就挥剑斩情丝,及时止损。 多少大风大浪里走过来,如今离他的红图霸业只有一步之差,他绝对不能在一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想到这里,正巧看到凝香带着几个小丫头进了门,对时涧施礼:“姑爷。” 说着便进门来到雪芙的妆奁,还有书案前,整理擦拭。 时涧走到凝香身前道:“你们且退下,小姐的房间以后我来收拾。” 凝香吓了一跳,瞪大眼看着时涧,忙摆手,“不不,姑爷,这怎么行,绝对使不得。” 小姐可是特意嘱咐过,绝对不可以慢待姑爷,如今姑爷竟然要亲自打扫小姐房间,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按家法处置了。 时涧听此垂下一双眼,“小姐不在,我心寥落,唯有替她收拾一下房间,才可一解相思。” 房中众小丫头听见时涧如此说,皆都慢慢停下手中的活计,众人面面相觑。 “想不到,姑爷对小姐竟如此深情。” “小姐可真是有福气,竟然找到这样心悦她的姑爷。” “唉,我若是能找到这样好的郎君,也值了。” 凝香思忖了半晌,看着时涧落寞的神情实在不忍拒绝,只好先把活计让给时涧干,待他干过,她再行检查有无不妥的地方便是。 小丫头们离去后,时涧看着雪芙的闺房,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他拿过一块软布,在盆中投了投,开始细心地擦拭雪芙的妆奁。 雪芙的妆奁是红松木的,最是上好的材质,用湿布擦过后要立刻用干布吸干水分才是保养之道。 时涧干的十分细心,又将雪芙的妆奁内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倒出来一样样清理干净,再行分门别类地放好,整理细致又干净。 李勇与严纲办过事情,从后窗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时涧在整理雪芙的屋子。 看到这一幕,两人腿脚一软,跪在地上。 李勇一脸的罪恶,“爷,这使不得啊,您让属下来。” 严纲一脸的严肃,“爷,有事您说话,让属下替您办。” 时涧被打断,有点烦烦躁,冷声放话,“你们两个起来,闭嘴站一边去。” 李勇严纲不敢不从,只得闭嘴站着,看着时涧一脸沉静,细致又从容地清理雪芙桌上的每一件物品。 李勇想了想,对着严纲使眼色,“莫不是,夫人走了,爷太思念夫人了?” 严纲微微点了点头,“看来爷对夫人用情至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一解相思了。” 半个时辰后,时涧看着雪芙发亮的家具,十分满意地点头,洗过手,才坐在案前,批阅严纲李勇带过来的秘密奏折,并用随身带着小玉玺盖了章才能发出去。 夜半,时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当中响起,白日为雪芙整理房间的一幕,他许久没有亲自做这些杂务,如今竟然丝毫未觉疲惫? 不对,他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给人做杂务了,想想上一次还是在宣国当质子的时候。 小姑娘已经走了一日了,不知道她现在书院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若是她夜间醒来梦游,撞了东西又该怎么办? 翌日,时涧依旧卯时准时醒来,照例练了一会剑,用过早膳,来到堂中饮茶看书。 凝香带着小丫头又来给雪芙打扫房间。 时涧十分自然地接过手里的软布与掸尘,凝香看了看时涧:“今日还是您来?” 时涧看了看手中的工具,不知是接着干,还是不该干。 想了想,他轻声应下,“嗯。” 小丫头又十分识趣地走了出去,时间十分自然地开始打扫。 时涧又干完这一切,再次看着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