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哪里遭得起。 闻言,赵侯同熙宁互瞧了一眼 ,熙宁心道,这人倒实在是个运气好的,就是如此巧合的在正主面前满口胡话,望他是个有气节的,待万三同县令一道回了府衙,届时三爷再言明了赵侯身份,县尉大人可千万莫要后悔如今的所言所行。 县尉这时候火气正浓,瞧着那妇人还未苏醒,便叫手下拎水过来。 “她倒是一路好眠。” 这意味不必明说,众人也知他所思所想。 邵环被人捆在妇人身边,虽然行动不便还是大声喝止了来人,这样的天气里兜头一盆凉水浇下,一个年轻妇人哪里能受得住。 妇人的公爹简直像是闻着荤腥便上门的野狗,非要坐实他口中的男盗女娼不可,“英雄救美嗼,还说你二人清清白白,竟当我这把年纪是白长来的么?” 十足是不可理喻。 邵环不想理他,只给熙宁一个示意,这边熙宁了然,上前将老头搡去一边又去那妇人身边掐了掐她人中部。 那老头自然骂骂咧咧不肯罢休,赵侯嫌他聒噪,将一边的破布头子塞至他嘴中。 县尉瞧几人全不将他放在眼里,本就因烦躁情绪而起的火气更是火苗一般蹿起老高,“府衙是你们吵嘴之处么,公堂之上尔等还敢喧哗?” 老头挣扎半天总算将嘴中的破布吐了出来,这个年轻人的力气奇大,差点拆了他的腮帮子,他酸疼的眼泪直流,“县尉大人,这几人对您不敬,该拉出来享一顿杀威棒,给这几个南边来的蛮子立个规矩。” 那县尉瞅他一眼,对他这狐假虎威的模样很是不爽,不过暂且不去说他。他犹惦记着那县令带赵人回来之前,他得先撬开这几人的钱袋子,不若这边一顿耽误,两头皆是鸡飞蛋打那可实在是冤枉。 “打自然是要打得,行商到我燕地,可有纳税?可有官牒?如若没有便是走私”,县尉悠悠地威吓着,“这男子状告本尉,他儿媳与你有私,人证在此,物证便是其女陈小妹,你们暗通款曲,小妹便成了碍眼阻力,故而下药迫害,意图之后双宿双飞,可有此事?” 邵环冷哼一声,不与作答。 赵侯适时接过他的话头反问,“县尉大人以为呢?” 县尉在上首抬了抬眼皮瞧他。 “你,管事?” 赵侯身姿卓越,那气势面貌在三人之中是难以掩藏的引领者的模样,县尉早瞧出这人非池中之物,猜想他若不是南地的商业巨贾,至少也该是富甲一方,总之这一次断不能无功而返,必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水来。 赵侯沉声道,“算是吧。” 县尉在他身边打个转,心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谁叫他今日恰巧犯到自己手里。 “先不说你治下不严,单本尉向你要得缴税凭证,如今你可拿得出来?” 赵侯不过是拿商人的身份作幌子,又没有真正同燕地商人做过生意,哪里有什么缴税凭证,“未带在身上,留在客舍之中了,大人若是真的要看,动身拿来也不是难事。” “如此般拖延之词,本尉所见不少,休要妄想搪塞。” 县尉没那么多耐性,罗织好罪名下一步便开始讨要释金,“本尉衙中事务繁忙,对你四人过往罪责从轻处罚,就判你四人每人十贯释金,驱逐出清水河县,永不准再进入。” 他同堂下赵侯大胆对视,“年轻人,可有异议?” 赵侯笑说没有,“县尉大人从轻发落,已经叫在下感恩戴德。” 原来清水河县衙的官员竟是如此断案的,只是奇怪这样能吞钱的衙门,门庭怎的修正得如此寒酸,叫他以为是在民居里修出这么一间公房来。 “屈屈十贯大钱,在下自然是付得起的。”赵侯言语轻松,仿佛此刻便要将钱袋子双手奉上,叫熙宁疑惑不已,如此行径倒不似赵侯为人了。 那县尉听了心中有些许得意,自己手头的亏空许就这一把便补回来了,算算账还有不少盈余,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