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本欲抽剑断了这布条,可突然想到这布条的用途,不敢再贸然行动。便偏了头用手摸到她背上的结,轻而又轻的解了起来。 他的手似乎不大对劲,结这样一个结足废了半刻时间。 熙宁正哭的眼泪一大把,能行动之后赶忙跑到一边收拾衣物,她背着来人啜泣。 从她的角度仍能瞧到那柄立在床沿的长剑,她对此很是熟悉。 “你——” 熙宁忍不住那啜泣的声音,好半天才将自己打理完全,又使劲儿抹了把脸上流不尽的泪水,“你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 桑仕秾在她身后无声的点头,而后想起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这才哑着嗓子出了声,“是——是。” 熙宁吸了吸自己的鼻涕,泪眼汪汪的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你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没有。” 没有? “你,一直知道?” 他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丁点儿没有惊讶或是疑惑。 桑仕秾原本跪在床沿,这时候才缓缓下来,“你很小的时候,尚在襁褓之中,我曾抱过你。” 熙宁震惊于他的回答,他抱过还是幼儿的自己,“你是阳家人?” 桑仕秾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屋外越发乱做一团,应当是所有人都在这时候回了传舍,桑仕秾不能久留,提剑快步向外走去,到房门口后方才想起什么,“王尚水我会解决,你莫担心。” 熙宁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桑仕秾说他会解决王尚水,那她的身份暂时便可无忧了。 她这时候止住哭腔,望了望早人去楼空的屋子,桑仕秾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抱过自己。 那时候阿爹和阿娘隐瞒自己的身份很是辛苦,怎么会叫一个陌生的孩子随意抱着自己。可若是亲近之人,之前那么多年,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起过他,甚至连桑这个姓熙宁都觉得陌生。 熙宁慢慢摸回到床沿,又确认自己的衣裳都已经整理完全,这才想起今日就诊之后,那西旗良医的话来。 她慢慢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自今天起她的至亲之人又多了一个,只是她尚不知能不能够将他留下来。 桑仕秾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还帮自己隐瞒众人,那么若有情急之事事关这个孩子,她或许可以让他帮忙隐藏。 熙宁想想又觉得不妥,这件事太过重大,若是处理不好,暴露后再被众人误会,岂不拖累了人家。 她整理好心情,这才出门与众人汇合。 却见小孩正扒着栏杆向下张望,“小孩,出了什么事?” 熙宁镇定自己,装作无知的模样问道。 “柳大哥。” 小孩咽了下口水,紧张地快步凑近,“我们才回来,就看到徐大哥到处找人。那个王尚水很有本事,竟偷袭了他,不过他不是徐大哥的对手,所以趁他受伤便逃了出来,这会儿桑大哥和邵大哥前去搜寻了,我方才听到有喧哗之声,恐怕已经逮住,这会儿正往回走呢。” 他话音刚落,赵侯已经快步上了楼。 “熙宁,你修养好了?” 熙宁见他关心,心里落下一丝对不住的情绪,“好了,睡了一觉,现在浑身通泰。” 赵侯本以为王尚水留到今日,已经不是大问题,故而只留了老徐一人看守。 如今看来算得上决策失误,若不是老徐功夫远在王尚水之上,恐怕今日回来就只能见到老徐躺在此处的尸身了。 待捉回了人,他必要好生给王尚水些厉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