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自己,那熙宁想要做成之事,哪里还能有机会去做? 东华伯府的吃食真就这般吸引人吗?熙宁想想,只是因兄长身体不好,府上食物格外精细些罢了。 却引得他乐不思蜀,甚至叫他得胜回到赵国筹备后面局势之时,还要分出精力同自己回一趟都安去。 熙宁便问他,“侯爷整日事物繁忙,哪里有时间陪我一同回去。那吃食东西,我瞧着还是公宫里精致,我也不过就是待上几日罢了。” 处理了这个孩子,她自然会马不停蹄赶回来。 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不过祖母确实如赵侯所言,并不是个爱热闹之人,她一人在祖母处留宿倒也能说得过去。 可毕竟此观中多是女弟子修行,其余不过还有一些未来得及回家,在那贯中歇脚的香客罢了。 男子若去了太多,恐怕惊扰到圣人们修行,她到时可以做女子打扮进去,带着幕篱将自己遮个严实,便也不怕叫别人瞧见了。 总归会有法子甩了他一人上路,她还能将她囚禁起来不成? “我既说好要同你一道回去都安,那必将身边所有事物都安排妥贴。玩耍便要有个玩耍的样子,也不必带着公文一道上路,边批改边游玩很是不像话。两年里未曾停下休憩,我倒觉得这实在是个好机会。”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将熙宁的提议否决了不少,熙宁隐隐觉得他似乎是怕自己回了都安郡再不回来似的。 熙宁突然想要打趣,“您随我一道回去,好似把我当成个孩子,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可不就是个孩子,”这会儿他心情舒畅,也不舍得对她再下狠手,轻轻用煤灰在她脸上涂了一道白。 小花猫一样。 他乐起来,“况且公宫之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先不必急着回都安去。” 熙宁咕哝道,“万三同桑仕秾都随行回来,哪里非要我一人守在公宫之中。” 赵侯很有自己一番道理,“你用着顺手,他们两个,我看着就没有一个比得过你的。” 熙宁瘪了瘪嘴,这可如何是好,这个人油盐不进,断然是不要放她自行离开。 赵侯有他自己的打算,便提前提醒熙宁,“此次进了公宫可要多守礼节。” 熙宁这边只小声嘀咕着,“我一向是个守礼的,何曾有过逾矩?” 赵侯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说着,“细君那里你可要多注意些个,她若问起,你照实说便很好,其余有我。” 赵侯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倒叫熙宁很是疑惑,细君从前同她并无交集,至多只能算是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罢了。 问她些什么,赵侯的饮食起居么?这却也不是自己在照看。问万□□倒是才算寻对了人。自己算不得赵侯随侍,易不如桑仕秾那般贴身护卫,着二人才是赵侯身边最知心之人。 总之不论他说什么,熙宁都觉得现在好些事情都变得有些棘手。到时候肚子日渐大了,再想办法可就瞒不住了,她再想舍了这孩子,身体也有风险。 熙宁愁得眉头紧皱,想想若是在公宫之中叫人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端倪,那可不比在军中叫人发觉好到哪里去,横竖都是一死。 “至于那个窦绾……” 熙宁听到这名字,耳朵立刻支愣起来。 赵侯从前同她提起过的,独山国与赵国几年之内必有一战,一切自西旗买马回来之后,这大战的几率便越发高涨了起来,想必窦氏也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才急着要将赵侯与窦绾之事先行定下。不过以窦氏之聪慧自然知道只这一件事不足以平息赵侯的野心,只怕还有别的伎俩。 窦氏既然瞧着了赵侯身边的位置,没了窦绾还有赵绾,王绾。回公宫之后,他身边极大可能会多个女眷,熙宁想想却觉得别扭。 二人心中皆有自己的算计,不肯将话题全部挑明,便这样半遮半掩的讲话说到一半。 熙宁想要起身,却不由自主将手扶到了后腰之上慢慢起来,她也不知何时养成了这习惯,从前并不觉得行动坐卧有何问题,如今却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腰身受到什么伤害。 “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动若脱兔,如今怎的如此小心翼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