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磨成面儿和人乳一同服。奶妈子现已找着了,奴才们满宫里盘算唯有您和贵妃娘娘还有御前的春柳是属虎卯时生人。春柳不爱花儿朵儿,只戴素簪子。只是贵妃娘娘同干爹不对付,现下只有来求您了!” 珍珠当药引子,那太医是不是看过《红楼梦》?所幸她今儿头上戴的是钿子,上头镶了不少的东西。赶忙一头儿叫如意儿带路,一头儿摸索着将衣襟上十八子手串解下来,那坠脚坠的亦是两颗大珠。 叁人脚程快,不一会儿到了掌印值房。陆靖柔不好进去,先同双喜陪着到了侧室,将头上的钿子摘了同手串先交人送去。如意儿预备下妆奁,双喜给她梳个把子头的工夫,那边已经有动静了。 她整好仪容,才同双喜走过那边去。立在外间,听里头病人的声音。不多时如意儿出来叩头:“奴才替干爹谢娘娘救命之恩,谢娘娘救命之恩。” 陆靖柔忙拦住他:“举手之劳,不妨事的。萧大人现在如何了?” 如意儿汗涔涔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亏得娘娘保佑,药一下肚就缓过来了,有声气儿也能睁眼了,还问奴才要水喝呢。” 这病忒蹊跷,如意儿一味油嘴滑舌,怕没那么简单。双喜给她一个眼色,放低了声音问道:“你且同我们主子说实话,萧大人这病到底怎么回事。” 如意儿被她切中要害,愁眉苦脸犹豫半天,才答:“怹老人家平素忙得点灯熬油,几天几宿的不睡,偶尔伤风扛几日就好了。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从外头办差回来就病倒了,烧得成天攥着拳头说胡话,水米不打牙快瘦成人干儿了。后来把林医正的师父连夜从天津接了来,说怕是撞克了。” 陆靖柔挑挑眉毛,饶是之前闹过尴尬,也是救人一命的好事儿:“替我传个话儿给他,就说让他多吃多睡,扶正了正气,自然百病不侵。” 如意儿却犹豫:“您不瞧瞧去么?” 她本来想走,一转身又犹豫不决。按说嫔妃去太监房里,虽然有些交情,但落了外人耳里着实听着古怪。不过大半夜这么急匆匆的寻她来,原该去探探虚实,看看是不是真病得不成了。 她打定了主意,叫双喜和如意儿留在外头,自己悄悄儿地在门口望一眼。不料这会萧阕早醒了,睁开眼看见是她,挣扎着要起来,“恕臣无礼……” 陆靖柔没法子,只能叁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把他又按回被子里面去:“萧大人如今病着,静养着才是。” 她没伺候过人,动作粗手粗脚,萧阙也没计较。半晌喘匀了气才问道:“主子怎么来了?” 观他面色,烧得面颊潮红,说话声气儿倒是大多了。底气足,按理说身体就应当无大碍。陆靖柔放下心来,皱眉问他:“你出去办差,可是冲撞到什么,自己还记得吗?” 他惨笑着摇头,病来如山倒,这其中蹊跷之处一时尚且不好排查。不过他病这么多天,睁开眼发现她在这里,心里痛快许多,病也都不算是病了。 “罢了。”陆靖柔站起身来,理理裙衫上的褶皱,“这半宿好折腾,也该回了。萧大人多歇几日,作养好了身子不迟。皇上那边,我替你说一声。” 萧阙躺在床上看着她,目光像个温顺的孩子,口里恭敬地念道:“臣恭送宜嫔娘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