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健了。 “我不当你是奴才,你就不要一口一个喊我主子。”陆靖柔轻轻地说,“我记得以前求你办事,还许给你三只烧鹅来着。只是没等到过年吃烧鹅,我就离宫了。”她从腕上褪下几只素面金镯,塞在他手里。 “兴许我一走不回来,再见不知何时。这东西给你,权当自家姐姐送的,留个念想,或者拿来抵烧鹅花费也罢。” 康生犹疑着不肯收,陆靖柔硬是把他手指头合上:“我出来匆忙,身上没带体己钱。不然能多送你就多送你一些,宫里干什么都要钱,哪怕值夜辛苦,拿这钱添碗热汤面也好。” 正说着,外头一声马嘶,马车停了。 “主子,”康生扶她下马车的时候极小声地说,“奴才这辈子大概不能再伺候您了,千万保重身体。” “好,我记住了。”陆靖柔用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对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向码头跑去。一群丫鬟仆妇早等在船头,见是她来,七手八脚地把她拉上船去。 陆靖柔直到在舱内坐定,才想起身上背着康生给她的包袱,连忙打开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萧阙的私印,一方镀金的卧虎盘踞山头,最下面是篆书刻的一个萧字。再下边是塞得鼓鼓的荷包,足有五六只,填满了小块碎银子。还有一只小桐木盒,掀开盒盖,里边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枣泥酥、牛舌饼,大块桃脯肉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陆靖柔看了一眼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 她哭了一会儿,自己胡乱抹抹脸颊,学着萧阙以前照顾她的样子,开门叫人打热水擦脸。所幸船上是个好睡觉的所在,她睡的地方,入了夜能听见河面上宁静的水声。伴着微微摇晃的波涛,陆靖柔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之后,萧阙没有来。 两天两夜之后,萧阙没有来。 船行到第三天的时候,陆靖柔生怕船速太快,萧阙追不上她们。于是下令降低速度,耐着性子又等了三天。 第七天时陆靖柔发觉有异,于是叫来丫鬟们询问是否收到萧阙的消息。众人皆低头嗫嚅不言语,她气得生平第一次拍了桌子。直到临近傍晚时分,有位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走上前呈给她一封书信,信封上是她熟悉的字迹:靖柔亲启。 她抖着双手拆开信封,素白的信笺上面是萧阙的字,字迹有些潦草凌乱,她捧着信纸一字字读下去: 卿卿见字如晤,今日宫中有人走漏你我消息,圣驾将至,不得不令康生先遣你出城。金银细软银票地契皆在船上,我已嘱下人船行七日后再将此信交托于你。今生既无夫妻情分,日后可听凭自身改嫁,无须挂念于我。切莫回京,切记,切记! 是的,开始了(阴暗爬行)(无声尖叫) 思来想去还是留住康生的感情线,因为之前有个姐妹在评论区说想看。 点心盒子是康生偷偷塞进去的,她以前在宫里爱吃什么,他全记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