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过跟你那次。” 小兄弟油门踩得更甚,心中慌乱,表面淡定说:“你们俩看着年纪小,社会经验挺丰富哈,进去了几年啊?” 裴桑榆胡说八道:“不久,三四年吧。” “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好好改造,好好做人。”小兄弟嘴里念念叨叨,一边把出租车开成了法拉利。 周瑾川觉得她挺有意思。 什么话都张口就来,根本不在意什么形象和别人的看法。 好像唯一忌惮的,就是家里那位要求严格的外公。 他没有探听别人家事的爱好,但也大概猜出来了五六分,多半是个父母顾不上,被迫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伶牙俐齿的锋芒都是自己的保护机制。 到底还是存了点善心:“明天下午早点过来我家,我有空。” 裴桑榆眼睛一亮:“这回能几个小时啊?能不带陈界么,就我们俩。” 就是单纯觉得陈界在,影响她补课进度,更何况那人压根听不懂,不如抄好了笔记给他现成。 周瑾川回得直接:“别吧,容易让人误会。” 裴桑榆愣了一瞬,动了动唇,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过了好几秒钟,才接了句:“听你的。” “想说什么?” 周瑾川看了她一会儿,结果她只是摇了摇头,侧过身按下车窗让秋风吹进来。 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素净,看不出心情起伏。 周瑾川最烦这种没头没尾的对话,心说平时不是挺能说么。 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的香薰味道太重,连着心情也变得有点燥。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 一直到目的地都没人出声,更像是陌生人被迫拼了个车。 裴桑榆没觉得哪儿不对,下了车又回过头:“到家跟我说,我给你打电话。” 周瑾川微靠在座椅上,嘴唇平直:“今晚不用。” - 这个城市的空气干燥,但秋季一到,到处都是染红的枫叶,层林尽染,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前两天约好跟室友们在学校附近的公园拍照,裴桑榆早上九点准时到了地方。 周末难得不穿校服,她换了条及膝的烟蓝色丝绒裙,腰带收紧,显得俏皮又优雅。 丁子娇拖着一个巨大行李箱,一副离家出走的架势。 见人过来,把箱子往地上一摊,露出花里胡哨的一大堆化妆品:“来来来,我,毛戈平老师的第四代关门徒弟,三分钟让你们都变身绝代佳丽。” “毛老师还收这么小的徒弟呢?”裴桑榆狐疑。 丁子娇啊了声,眼底是愚蠢的清澈:“在家关着门看他的视频学的,用的4g。” “……..” 好一个第四代关门弟子。 裴桑榆皮肤白,五官好,倒也不什么怎么刻意修饰。 她仰着脸,被树间透下的阳光晒得脸颊发烫:“好了没?” “好了好了,最后再给你点颗泪痣,绝美。”丁子娇满脸羡慕,“你这张脸真是女娲毕设,果然比那些泥点子容易上手。” 泥点子一号感觉自己被点名:“一个妈生出来的,你骂你自己干什么?” 泥点子二号连连叹气,小声说:“早知道我不如去寺庙,大师说最近几天适合逢凶化吉。” 裴桑榆听得直乐。 她是真的很喜欢附中这群女孩子,单纯又温暖,是她很久都没体会过的亲呢。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闹着拍照,笑声就是青春最好的伴奏。 连路人见了都回头多看上两眼,叹一句年轻真好。 几小时过去,裴桑榆后知后觉想起头一日的约定,给周瑾川发去信息。 【sunset】:现在去你家,行吗 周瑾川刚起来没多久,在沙发上一脸困顿地揉着眉心,随手回: 行,不急 陈界听到动静慢吞吞下楼,见他眼下青黑盯着面前鱼缸里的两条鱼,揶揄说:“人家思春你思秋啊,一脸欲求不满。” “滚蛋。”周瑾川拿抱枕砸他,“昨晚失眠。” 他也没想到现在对裴桑榆依赖这么重。 就没通电话,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电台广播听了一圈,都差了那么点意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