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时候第一次偷喝酒,辣得眼泪直流。被老夫人知道了,罚了两人一人五手板。后来,沈淮序偷偷拿了果酒,骗谢婉宁说果酒不是酒,她信以为真。果酒确实没有那么辛辣,但后劲十足,谢婉宁醉倒了,沈淮序又被罚了五手板,勒令他们不许偷喝酒! “我小时还教过你,不要和陌生男子说话,你怎么不听呢?” 谢婉宁仿佛吃了瘪,她扭头朝外,又将头枕在沈淮序腿上,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不是陌生男子啊,他可是京都第一公子!好多世家小姐都想要嫁给他呢!” 沈淮序耳聪目明,自然将这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了。 他心里暗恨云弈那厮装得温文尔雅,其实一肚子算计,他要想算计个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可他胆敢将这个算计,算到镇国公府,他就敢让他们云家去西北喝风去! “你也想吗?”沈淮序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想啊,我当然也想啊,要是能让第一公子当我的夫君,我想我是愿意的。”谢婉宁闷闷地说。 听到这话,沈淮序心底忽然升起一股邪火,云弈就那么好?好到见一面就可以身相许了?他语气陡然严肃凌厉起来:“今后离那人远点!” …… 云府书房内,云弈正恭恭敬敬地向云太傅行礼。 “听说你今日见到了沈五公子?”云太傅坐在书案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是,孙儿今日在街上遇到了五公子,还邀他去了满香楼!”云弈回道。 “哦?相处如何?”云太傅不露声色地问。 云弈略一沉吟,将那个娇弱的身影从心里剔除,这才回道:“五公子冷漠孤傲,孙儿无用,很难亲近他。” “嗯,这个不着急。听说镇国公府有位表小姐,如今也及笄了吧?” 云弈目光一闪,将刚刚从心里剔除的身影,又重新拉了回来。 “是,孙儿今日也遇见了。” “你的婚事也该定下了,我们云家等的时机,怕就在此时了!” 云太傅在朝为官几十载,早就看穿了官场上的浮浮沉沉,练就了一身养气功夫。他是帝师,最清楚圣上的性子,圣上如此宠爱五公子,早就令他生疑。 他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发现圣上遇上五公子的事,总会特别宽宥,有时候还会露出,家有不孝子的无奈情绪来。再加上,坊间传闻他非镇国公亲子……还有十几年前,承恩侯一族悉数发配到边疆…… 他不敢往下想,更不敢往下去查。 都说他们云府世代簪缨,宗主之位传到他手里,他却不敢再进一步。早年承恩侯一族圣眷正隆,不也一样全族俱灭。他们云府能比得过当年的侯府吗? 他踌躇不前,云氏族人却个个野心勃勃。他不想将云家的清贵,溅上他们利欲熏心的脏水。 如今朝堂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圣上正当壮年,皇子们却已有了夺嫡之心。朝中已然有人开始站队,身为帝师,他被各方势力竞相拉拢。 局势不明,他左右逢源,却也成了众矢之的,导致这几年云家每况愈下。恰在那时,云弈才华初露,他的亲事,一下成了各方博弈的棋子,一来二去,便耽搁了下来。 要想让云家更上一层楼,或许,镇国公府是个契机,是他在等的一个机缘。如若他赌对了的话,那他们云家至少百年无忧,就像他当年赌对圣上一样。 云弈听到祖父说到亲事,皱了一下眉头。他深知祖父这几年殚精竭虑,左右弹压族中那些心思浮躁的叔伯们,他也从众多叔伯们中脱颖而出,成了少宗主。 但他的婚事,却成了一根刺。 他年少在江南时,曾喜欢过一个姑娘,那姑娘家世不显,被族中百般阻挠,最后他被逼着来了京都,那姑娘也已嫁作他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