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都看到了!” 谢婉宁心中一紧,想必是沈淮序背地里牵她的手,被刘恒发现了。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不能拿她怎样! 打定主意,她强装镇定,肃容道:“你看错了!” 刘恒却荡起笑脸,“姐姐都没有问我看见什么,就急着否认,那我应该没有看错。” 没想到刘恒小小年纪,却能有这般天赋。沈淮序牵她手时,他明明和云娇在马场有说有笑,还离得那么远,这都被发现了?看来还是不能做坏事! 谢婉宁强忍着想将沈淮序捶上一顿的冲动,肃然地望着刘恒,等着他的下文。 “姐姐不能由着他胡来,幸好我观察了下四周无人,今日是我,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了呢?” 没想到被个小孩子说教了,谢婉宁只好配合着点头,心里却已经将沈淮序骂上了千百遍! “我也喜欢姐姐,姐姐为何就不能考虑我?我们也是自小相识的啊?” 谢婉宁看了一眼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云娇,淡定地问刘恒,“你确定是喜欢,而不是感激?你今日和云小姐在一起开心吗?那种感觉是不是与旁人相处不同?” 刘恒目光看向云娇,一下怔住了。 …… 今日家宴分开了两席,女眷和外男分开,中间隔着一道竹帘,影影绰绰能看见个影子。 沈如歌已经换下了骑马装,却姗姗来迟,引得老夫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她觉得十分委屈,今日在马场骑马,沈淮序压根没有让她近身,甩了她半圈,害她还将腿磨出个血泡来,走路都在打颤。 二老爷沈锐骆则不动声色地看着坐在镇国公下首的沈淮序。按照长幼排序,理应是三公子沈淮文坐在下首,和世子一左一右,如今却是沈淮序坐在了下首,沈淮文反倒排到了最后。 遂想起前几日马氏说的话来。起初,他觉得荒诞不已,或许听错了,圣上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儿子从小长在宫外呢? 虽觉得荒诞,还是架不住马氏软磨硬泡,就在朝事上打听,却听到人人都道沈淮序简在帝心,圣上对他的宠爱犹如子侄一般。 今日他应召入宫,远远瞧见圣上身边的大总管祥公公,十分恭敬地引着沈淮序去了库房。经过打听才知,沈淮序今日去了圣上的私库。圣上竟然让他随意挑选,这是什么身份才有的宠爱,子侄可以吗? 看来,那个身份八成是真的,若非如此,他怎么能坐在下首吃饭。他心里装了事,处处留意,一顿饭没用几口就结束了。 饭后,齐聚在松鹤堂。 二老爷趁机走到沈淮序身边,亲热地说:“序哥,听说今年校场比试,殿前司还有名额,你看能不能让你二哥试试?” 沈淮序何等敏锐,早在家宴时,他就留意到二老爷那几眼意味深长地打量,如果说只要个名额,为何前几日不说? “殿前司归张统领管辖,名额之事我确实不知,明日待我问问。”沈淮序不知他的目的,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 谢婉宁却将目光看向二表哥沈淮游,他不是要走武举吗?为何忽然想去殿前司?前世的二表哥是从武举入仕的,官运亨通,最后进了兵部。殿前司都是勋贵子弟,多为了恩荫,如果进殿前司,以后还怎么平步青云呢? 今日二舅舅也异常地亲近沈淮序,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二舅舅一家知道了? 前世,沈如歌是何时开始针对她的?原本她们一开始是相安无事的,突然有一天,沈如歌走进了她的院子,开始和她异常亲热起来,就像今日的二舅舅,异常亲热沈淮序一样。 难道,二舅舅一家知道了沈淮序的身份? 谢婉宁担忧地望向沈淮序,正巧沈淮序也看了过来。 老夫人喝了茶,吩咐众人散了,独留了镇国公和苏氏两人,想必是因为邢夫人今日露出的口风。 谢婉宁跟着二房众人出了松鹤堂,在岔路口分开后,心事重重地往如意院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