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重峦觉出微妙来,要是储时以为她是为了易衡才这样,那实在要闹出大误会,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这段时间太累,所以情绪有了触发点。” 似乎感觉面前多了些迷蒙,她将半截手臂探出栏外,果然是有细雨,“过段时间就好了。” 储时身边静静的,祝重峦几乎连他的呼吸声也能听见,那头沉寂几秒后才说:“你其实可以把我能为你做的都告诉我。” 祝重峦觉得这话从耳朵里钻入,但是都要从眼里浮现出笑意来了,她将悸动揣好,才回答储时,“你也很忙,我能自己处理好。” 储时也没有执意追究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祝重峦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行程,“大概两天后?你呢?还走吗?” “等你回来再走。”储时说。 这雨润润的,被风带偏扑来脸上,有些湿漉漉的,刚才喝了一杯酒,这时候在外边受了凉,祝重峦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晕,“那我一定会很快回去的。”她直觉储时要说让她妥善好自己,不用着急一类的话,故而在储时回答之前,她又接了一句,“这边不会很重要的。” 时间应该不早了,储时嘱咐她早点去休息,说了晚安就挂了电话。 祝重峦还没有进去,她看着早已暗下的手机屏幕,想储时真是一个负责至极的人,仰赖于他的负责,她对他的企图才能得以满足。这简直是一样让人轻而易举就上瘾的存在,祝重峦握着手机屏幕,谨慎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泄露爱意。 至此,是她确信跟他相交的开始。祝重峦还确信,她能够对储时无条件退让,所以这也足够维系彼此。 但人总容易在满足时略过人生无常,命运是不会退让的。以至于很久后祝重峦想起,总更愿意她从未尝试靠近储时。 签售会没有出现纰漏,互动环节里读者的反响是意料之外的好,祝重峦笑着迎来送往的时候心里的疲惫终于因为放大的空间而松懈下来。结束后从内场出来时,她突然想起来易衡,他今天没有联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祝重峦回酒店就直奔20楼,易衡的房间却是酒店服务人员在清扫,是退房离开了。她叹口气,倚在墙上靠了会儿,打电话让助理杨舒唯查今晚回关山市的机票。 她一点也不想再忙碌,想尽早抓住会使她愉悦的契机。 到关山市后是储时来接的祝重峦,关山市今天的夜晚十分和煦,祝重峦一出航站楼,就看到储时双手揣在兜里,倚在车边。 祝重峦走到他面前,“大科学家,愿意送我一程吗?” 储时抬起眼时看到的,是双眼里笑意盈盈的祝重峦,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乐意效劳。”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间车少的缘故,储时的车速放快很多,他并没有顺着道路一直开到市区,而是中途岔上了另一条路,“我想你应该没有吃饭,这个点回去不早了,就让阿姨在家给你熬了粥。” 那应该是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