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来浑身湿淋淋的,泄力地摊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这倒没有,我家大人跟之前一样,而且.......” 顿了片刻,鲁来尴尬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家大人在自杀前两天,还照常去了香姨娘的屋子。” 去了姨娘的屋子? 在场之人都是男人,都听得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自杀前两天还有心情去找姨娘快活,这像是不对劲的样子么?像是心里煎熬到想自杀的样子么? 应青云:“这香姨娘很得你家大人的宠爱?” 鲁来应是,“我家大人一向宠爱香姨娘,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会在香姨娘屋子里。” 应青云心里便有了数,让人将鲁来带下去,然后再把香姨娘带过来审问。 不过片刻,衙役便将一身穿囚服的年轻女子给带了进来,这一露面,众人总算知道为什么鲁时冒会一个月有大半时间在这女子屋里头了,别说男人了,就连封上上这个女人都觉得好看,她觉得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两个人:诱人。 别的女子在牢中身穿囚服素面朝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偏偏这女子却把一身囚服穿出了楚楚可怜的俏丽感,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比梳着发髻满头朱钗还有韵味,一双水汪汪好似会说话的眼睛轻轻地看着你,好似有无限的柔情在向你传达,不点而朱的嘴唇微微一抿,好似受了无限委屈般,让人心生怜惜。 啧啧,狐狸精啊。 封上上总算是见到狐狸精是什么样的了,就这么样的女人,能不让男人沦陷嘛,怪不得鲁时冒都要大祸临头了还有心思往她房里跑,难不成是想着,反正都要死了,爽完了再死? “小女子参见大人。”香姨娘微微一俯身,柔柔地朝着应青云行了一个礼,那臀微微一翘,腰肢一扭,好身段显露无疑,再配上那含水的眼眸,腻人的嗓子,是个男人都得把持不住。封上上已经看到好几个衙役眼神不对了,那视线似有若无地往这香姨娘身上瞟,跟被蛛网黏住了一般。 她又去瞥被放电目标任务——应大人,这位大人此刻唇线拉直,眼眸古井无波,面上表情冷淡,眉头甚至都是微皱的。 封上上顿觉满意,要不是此刻是在牢中,她非得狠狠亲他一顿才成,这样视美色如粪土的男人,必须表扬! “香姨娘,鲁时冒在自杀前两天,是否去了你的屋中?” 香姨娘眼睛一红,点点头,“回大人,我家大人的确去了我的房中。” “那他可有与你说什么不同平常的话,或是做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好似是有点不对。”一滴泪从香姨娘眼角滑落,滴落在腮边,她带着哭腔道:“他那两晚来我房中,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在忧虑着什么,饭量都比平时少了点,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后来他还给了我不少金银首饰,让我收好了,我本来还挺高兴的,但谁想到他会想不开啊,他这是临死都念着我呢.......” “他真的给你金银首饰了?” “当然,那些东西曹大人都知道的。” 应青云朝曹岩看去,曹岩道:“的确,抄家之时,我怕女眷房中藏有藏银,便扣了下来,想等大人来了再定夺。这香姨娘身家不少,光金银首饰就值一两千两,加上现银,差不多有五千两,就连鲁大人的当家太太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一个姨娘,手里比当家太太还富裕,说不是鲁时冒给的都不可能,这也足以看出鲁时冒对这个姨娘的宠爱,大难当前,自知逃不出去,所以给心爱的姨娘留了钱,让她好过日子。 这么一看,鲁时冒倒更像是自杀身亡的了。 应青云又问:“那你可知你家大人将私吞的税银放到哪里去了?又或是给了什么人?” 香姨娘脸色一变,眼泪又流了下来,“大人,小女子只是一介后宅妇人,就算我家大人再宠我,也不会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的,我要是知道他做了这些事,我早就劝他收手了,何至于弄成这般下场。”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他送你这么多的银钱首饰,你就没有好奇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当然问过,但他说、他说是那些交好的商贾们孝敬的,不收人家还觉得他不给面子,所以便收了,我若是再要问,他便觉得妇道人家不该插手男人的公事,便不敢再问了。” “那平时有哪些人与他私交甚密,你可清楚?” 香姨娘擦了擦眼泪,摇头,“这些乃是公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