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寻徊和池先生寻着气息找来时,亲眼见到了千年难得的奇观。 狐泯舟沉着脸把水果往扎啤杯里丢,看着水果在酒里起起伏伏,然后用手指戳趴在桌子上的初声晚,“为什么西瓜沉下去了,橙子片飘起来了?” 初声晚晃晃脑袋抬起头,“西瓜块大?” “那把西瓜切成片会飘吗?” “西瓜切片不好吃,就 丽嘉 要吃大块。” 狐泯舟很听话,放弃了切片,又拿起一颗圣女果丢进酒里。 “这是,喝酒了?”池先生眨巴下眼,从寻徊身上跳下来,小跑过去,“晚晚?” 初声晚握住池先生的手,“你是清修吗?” “啊?”他摇头,“我不是,我吃荤的呀。” 下一秒,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池先生:“……” 初声晚又看向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寻徊,“你呢?” 不等寻徊回答,狐泯舟斜睨了眼他,道:“他以情为力。” 初声晚哈哈笑了起来,端起放了一堆水果的杯子,大喝一口。 狐泯舟迷茫地看她,“为何笑?” 她凑过来,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寻徊是容易害羞的类型,你说他以情为力,这不是为难他吗?” “你想,他这么不好意思,如何发展感情?” 狐泯舟眉头微蹙,思索片刻,“你说双修?” 初声晚点点头,惊道:“你居然懂?” “我可观心听愿。”狐泯舟压低声音,好似只想说给她听,斟酌着用词,“有人的心愿是与人交好,享受欢愉。” “恋爱自由,可以理解。” “我说过的,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狐狸语气听上去有一点小委屈。 初声晚在他头上rua了一把,给他顺毛,“可你不知道西瓜块怎么飘起来。” 狐狸皱眉,“你教我。” “好。” 目睹两人咬耳朵说话,池先生好半晌才回神,转头看向同样愣住的寻徊。 寻徊无奈道:“幸好他醉了也没忘布下屏障。” 不然两个酒鬼早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了。 ———— 管理员寝室。 初声晚抱着狐泯舟的尾巴,同他一起躺在床上。 狐狸尾巴蓬松柔软,手感极佳,比抱枕抱起来都舒服,她将脸埋进去,闷声道:“不是原形会比较安心吗?你怎么不全变回去。” 狐泯舟道:“以前承受不住灾厄,才时常以本体出现。” 初声晚这会儿脑子好使了,问他:“有心理阴影了?” “什么叫心理阴影?” “就是那个灾厄,你用原形承受太久,慢慢就抗拒变回去了。”初声晚摸摸狐狸尾巴,“你是不是被欺负了呀?” “我不记得。” “你把狐耳变出来。”初声晚忽地说。 “为何?” “你放出来就知道了。” 狐泯舟侧躺着,一对黑色狐耳从头发里钻出来,初声晚想也没想,上手就摸。 她小时候也总爱摸他,边摸边说话,这点倒是长大都没变。 初声晚喃喃道:“我以前受到惊吓,我奶就会说,摸摸毛儿吓不着,摸摸耳儿吓一会儿,摸摸手儿魂不走……” 越说她声音越小,最后轻道:“坏人赶跑了,你别怕。” 狐泯舟低眼看紧握着的手,袖口被她胡乱蹭了上去,红绳银铃安静地缠绕在腕部。 那本就是她送他的。 他手稍微挪动了一下,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叮”的一声轻响。 仿佛这铃铛声,带着他穿过支离破碎的记忆,回到那个雨季。 端午节前夕,许多小店都在卖五彩绳,有的上面挂着纳福牌子,有的用多种颜色的线编出好看的结绳,老一辈人或多或少会迷//信一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