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既然卢姐姐对此无意,自?然是不能强求,一入宫门深似海,如她们?这?般家世的世家贵女,能得到的自?由也不过是四方天下的一点稀薄的空气。 正如她上一世嫁入皇家,夫君又登上了那个九五至尊之位,可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可见嫁得高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她脑中这?样想着,帐外传来先前的侍女躬身行礼问安的声音,“二?小姐。” 秦姝意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正愁见不到赵姨娘和卢月婉,这?人?就自?己上了门。 若先回来的是赵姨娘,她或许也问不到想要的答案,可是既来的是卢月婉,尤其还是刚及笄,心智尚且孩子?心性的卢二?小姐,那就不一样了。 秦姝意整了整衣角,耐心地等她进?来。 卢月婉站在帐外,看见另一边还站着个眼?生的侍女,便随口问道:“你是在哪里当值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闻言,春桃知道她这?是弄错了,便自?报家门道:“回卢二?小姐,奴婢是礼部尚书府的侍女,这?次是陪着我家姑娘来看卢大小姐的。” 原来是尚书府的。 卢月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去年广济寺一行,这?秦家大小姐让她暗地里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她可是到现在还没忘。 临安众人?都知道这?秦家虽有些清高,但一门父子?皆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偏偏这?秦家小姐只同她这?位空有才名、全然不懂得半点变通的大姐姐交好。 待祖父咽了气,这?御史府还不是由她母亲说了算,届时哪里还会有人?置喙什么?嫡庶,只怕到时要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可惜这?秦姝意好像被猪油蒙了心,偏不明白此间的道理,不识时务。 然卢月婉又想起母亲叮嘱过的事情,还是免不了要装出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她对着春桃笑盈盈点头:“原来是秦姐姐。” 说着便掀帘走了进?去,见了秦姝意更是惊喜万分?,热切地开口。 “秦姐姐是稀客,亦是贵客!今日?秦家姐姐来访,大姐姐怎得不遣人?与我通传一声,婉儿也好回来同秦家姐姐说说心里话。” 这?话一出口,秦姝意只在心底冷笑,只怕是又在千方百计地想着该如何害她,怎么?会好端端地同人?推心置腹? 卢月凝闻言眉头轻蹙,反驳道:“婉妹妹这?话说的怪,小宫人?一来喊,你便同姨娘欢天喜地的出了门,这?去了哪里、同谁见面亦不曾告诉我,此番姐姐可真是有心而?无力。” 话音刚落,卢月婉脸上挂着的笑便有些勉强。 她这?位嫡姐素来跟节木头似的,从不与人?起争执,今日?不知蹿了什么?火,倒将错反推回了她身上。 她露出几分?不悦的神情。 可卢月凝就像没看见一般,自?顾自?说完后,恍若不在意地端起杯茶,小口啜饮起来。 倒是一旁的秦姝意觑着她的神色,又瞥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卢姐姐。虽也觉得心中畅快,但面上依旧忍着,反而?主动招呼道:“二?小姐过来坐。” 这?分?明是御史府临时歇脚的帐子?,秦姝意却从容不迫,周身露出一点压迫的气势。 卢月婉见有人?递台阶,自?然顺其自?然地坐了过去,笑道:“婉儿知晓秦姐姐心胸开阔,必然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辈,下次姐姐再来,婉儿必定要多和姐姐聊聊呢!” 少?女的眼?睛一眨一眨,神情怯怯,瞧着这?周身气质倒有点眼?熟,只是秦姝意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只能暂时搁置。 她对着卢月婉浅浅一笑,“不碍事的,本来打算同令姐说上几句话就走的,如今既然二?小姐回来了,正巧我也有事想问问二?姑娘呢。” 卢月婉听她前半句分?明是依旧将她那位嫡姐放在首处,此时找她攀谈亦不过是全个面子?,心里对秦姝意的厌恶不由得更重?了几分?。 但听她又想打听事,也不禁有些好奇,便冷冰冰地说:“秦姐姐但问无妨。” 一旁喝茶的卢月凝显然也不知这?位秦大小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一时也有些疑惑。 但见她神色从容沉静,也不便打断,只默默地听她要问什么?。 秦姝意的一双桃花眼?中含着笑意,姿容明媚,颊边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问道:“二?小姐可认得一个左脸带疤、名唤墨屏的女使?” 卢月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