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放声怒吼,幽蓝深邃的双眸中满溢杀息,出招具是狠下重手,只见烟渚奋力抵抗,虽是勉强避开了致命之处,仍不免中了招,鲜血直由口中沁出。 渚儿!!!!! 我于内心无声吶喊,痛彻心扉,痛的我身子直发起颤,从未想见,我此生最为珍重的二人,竟于我面前杀个你死我活。 莫要……莫要再伤害彼此了……。 「停手……快停手啊……。」 「泉!」 束缚倏忽崩解,随即胸口一阵热流翻腾,便由嘴角溢出,得以动弹的我,浑身无力的任双膝直跪于地:「你二人......俱是我重要之人,我怎地也不愿见你俩相互廝杀呀……。」 烟渚不顾自个踉蹌步伐,急忙奔至我身旁搀扶,我向她摇摇头示意无事,抬手拭去她嘴角沾上的血痕,心疼的摸了摸这满是担忧神色的美好容顏,她也回应似地将掌心覆于我手背上头。 「术法解除了……?」屠尉耆面目无神,獃愣地望着我俩,我和他目光相交,立时觉察了异样,只见他骤然易色,疯也似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是……?」我惊骇又困惑的蹙起眉,烟渚解释道:「他使的阴属邪道武功,恐怕已走火入魔,噬惑了心魂。」 我骇然的凝着眼前早已判若两人的屠尉耆,只见他深邃的青蓝双瞳,此时目光却空洞异常,静静地望向湍急瀑布那头,口中不断喃喃道:「安儿啊......我的安儿啊......。」 「尉耆,你快些清醒啊!」我向着魔似的屠尉耆唤道,而他仍旧无动于衷,过了半晌甫转过身来,呼号道:「我的安儿,只属于我的安儿!」 他将颊上鲜血轻抹于刀身,口中念叨几句莫名言语,旋即一震风刃随那长刀挥砍而来。 「哇啊!!」我和烟渚及时退开,可我仍遭馀波击中,一阵剧烈刺疼袭上腹部,忆起他曾用这招将刚硬巨狼给斩个血肉模糊,我不由得感到悚然,可此时也不得退缩,我提起轩辕长剑,赶上前与他刀剑相持,然每每出招,俱是给轻松解套。 我和烟渚眼神示意,二人心照不宣,心领神会,双剑阵法齐上,与屠尉耆长刀轮番对峙,由楼台上头转至下方河水边,我飞身上前横剑挥去,给他轻松退步避了开,烟渚随即于后头补上一剑,两人剑法穿插,攻势如潮水汹涌,猛烈不断。 此时的他,棕黄面庞上神情尽是冷漠,尤是那幽蓝瞳眸间,彷如噬尽一切,空洞至极,我心头满是愁绪,哀痛道:「我识得的屠尉耆,一向沉稳敦厚,勇敢坚强,并非如此轻易堕于心魔之人啊!」 似是对我话语有所反应,他行举獃滞一时,忽而扔了长刀,双手闔上,口中开始低声念起咒文,烟渚不待他使起莫名招数,攻其无备,乘机袭击,屠尉耆见势,迅敏地出手挥去抵挡,双方出手之快,就见屠尉耆一手掌心掠过烟渚面前,似是伴随甚么诡异力量般,登时瘫倒于地,如同于古寺时中了咒那般。 「渚儿,你可还行?!撑着些!」我惊惶的奔至她身旁,那本是白皙的面颊,此时更显苍白憔悴,她抚着孱弱身子,轻声嘱咐道:「泉……他现下已非你所识之人……莫再心软……。」 我明白她所提斯,即便心中百般不愿,现下只得果断而行才是,我将她轻靠于石壁旁,握紧了剑独个上前。 「尉耆,休怪我无情,这就给你打将清醒!」 先前我仍有顾虑,仅出剑牵制,现下我铁了心,握紧手中轩辕剑,便朝屠尉耆进攻,他面上那诡譎笑顏,瞧得令人直发悚,我舞剑与他长刀对阵数回,那气力强大非常,且速度风掣雷行,却始终无有致命攻势,我料他心底恐怕仍存有意志,便不愿使刀刃伤了我。 我索性扔了剑,改以自身的楼兰古武术试图与他一拚,他见我扔了手中武器,便也顺应为之,双方拳脚一阵短兵相接,乍看是我取了上风,然但凡我拳掌击中,他却是无有丝毫反应,只见他嘴角掛着血丝,面带忧容微笑道:「安儿啊,你的剑法、武术,俱是我教予你的呀,怎生得用来伤我呢?」 「你可知晓,我为着你,牺牲了有多少么?」我震惊一怔,一时大意给他双手擒住了臂膀,只见他面色十分痛苦的望着我道:「当年因你离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