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有如此强烈反应,许是同我们一般,受长生药副作用所苦,既然他会以母亲的名姓来命名,纵然他待我十分冷漠,恐怕是深爱着母亲的,莫非是因着我与母亲容貌相似,才让他一见着我便发了病? 年幼时的我,早已深知父亲的强大,歷经百多年后,其身手定是难以估量,得趁他不备之时取得先机为妙。我手握龙泉剑朝他背心刺去,然而他连瞧都没瞧一眼,仅用两指就将刀刃给轻易挡下,泉紧接着一剑砍过,他反掌将剑身拍开,我迅速捏起匕首挥去,使他为躲避而退开几步。 我和泉两人一个眼色心领神会,随即剑招齐发,许是避着瞥见我的脸面,他闔着双目与我两抗衡,儘管如此却未落于下风。 「唔……。」一番激战,剑端砍中了他的面具,他摘下裂成两半的面具,显露出那张如同当年,足具威严戾气的脸庞,而左眼上的那道疤痕,让我不由忆起了当年,令我心生畏惧的冷峻目光。 「左目上的粗深疤痕……莫非……?」见到父亲的庐山真面目,泉忽地惊呼道:「绝不会错!此人正是当年杀害了我娘亲的黑衣男子!」 泉失去记忆时曾与我提及,娘亲于她面前遭人杀害,年幼的她也险些丧命,左眼还成了这副赤灼血色,不料那兇手竟是我父亲?这该死的老天爷,直是造化弄人!她向来多愁善感,乍然得知惊人事实,果然神色动摇、百感交集模样。既然如此,管他甚么弒亲之罪,这个仇只好由我来报了。 我抢先发动攻势,迅速奔至他身后,长剑回旋一砍,却是遭另一名黑衣男子给挡下,这可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缠人傢伙? 「烟渚姑娘,自那日惨败于你手下后,我便心心念念着,有朝一日能再同你交手啊。」他扭着脖子,发出喀啦声响,情绪激昂道:「首领您且放心,这两个入侵者,儘管交给我来对付!」 父亲冷漠地瞥了眼,转过身便打算离去,我连忙追上前阻拦道:「休想逃!」 我长剑朝父亲身后劈去,豫锋却忽地杀了过来,手中细利长刃击在我龙泉剑身,劲道之强害我顿时手中一麻,劈了个空。 「烟渚姑娘,这回定要同你拼个你死我活!」他气势惊人,一阵狂乱的猛攻,出手俱是杀招,确实比起两年前交手时强上许多,我一时遭他兇猛攻势给牵制,不由气恼喊道:「滚开!我没空理你!」 「你这话可伤透我……啊!」火红身影晃入眼前,泉仅凭一掌就将豫锋给震飞了老远,只见她难得动怒道:「你要想找对手,我来奉陪。」 明白她心思,我立刻抽身,朝父亲掷了把匕首,随即跃至他身旁扫堂腿一踢,他鬼魅身法一瞬避了开,伸手抓住飞去的匕首反扔回来,锋利芒刃从我手臂擦过,在衣衫上划开一道口子。 「身手还没点长进么?」依旧严峻的口吻,他虽仍是闔着双眼,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面对父亲这等高手,一般的过招恐怕毫无胜算,我拔出插刺于地的匕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出奇制胜,一面反讽道:「杀人的伎俩没长进,救人的医术倒是挺熟习了。」 「早知当年叛逃,就该先杀了你。」 「呵呵,那可真遗憾。」 我操起锋利匕首与他近身相搏,既然他无法睁开眼睛,该是以双耳听音辨位,不如来个声东击西?我灵机一动,将两把匕首先后扔至上方,两两碰撞、击发出清脆声响,我趁着他分神之际挥剑砍去,却是迎来一个迅猛的踢击,直踹上我左臂,剧烈的疼痛伴随喀啦一声,这骨头该是粉碎个彻底了。 「唔!」 「雕虫小技。」龙泉剑遭他夺去,他握起剑柄使了几招,分明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