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值得顾朗喜欢的地方,他性格温吞又沉默无趣,唯一的优势就是身为齐家最受宠爱的小儿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就注定他站在了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地位。 张翠兰的话像给了齐悦几个响亮的耳光,齐悦深吸一口气,指甲把掌心扎得生疼。 看齐悦露出受伤的神情,她才冷笑道,“你,还有你们齐家,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 齐悦的头更低了。 他也想过替江家做些什么,小到刷碗拖地,大到买房搬家,可他每次来江家夫妻都是对他非打既骂,久而久之他也只有送钱这一个办法,至少把江家欠下的高利贷先还上。 江振不知什么时候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咚”地将东西扔在齐悦面前,透过缝隙,里面都是一捆捆红色的票子。 “你的钱,拿走吧,我们不需要。”张翠兰摆摆手。 “可你们的债务……” 张翠兰用完好的眼睛扫了拿袋钱一眼,嘲讽地说:“债务?阿朗两年前就帮我们还清了。” 两年前,那是他们才结婚一年的时候。 那时,顾朗白手起家的中洲刚有起色,就遇到了两大龙头企业在业界全方位的夹击,公司急需资金周转,顾朗忙得焦头烂额,酒局连轴转,喝吐好几次,齐悦从于洋那里知道这件事后去求了大姐,大姐带他见了姑姑,才知道就算是这样,顾朗也没有向姑姑请求帮助。 齐悦记得自己对姑姑说,相信顾朗能做出一番事业,也希望姑姑能给顾朗多一些信任。 这是齐悦第一次求姑姑帮他做什么。姑姑最终还是心软了,她没有直接给予顾朗资金支持,而是在一次齐家的宴会上,特意邀请了很多金融界大佬,之后中洲便顺利脱离了险境。 中洲发生危机的时候,正逢齐悦的生日,齐悦提前下班,照着做饭视频,手法生疏地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他还准备把从实验室辞职的好消息告诉顾朗,可是他从六点等到凌晨一点,顾朗也没有回家,甚至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当然也没有生日礼物。 齐悦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就这样守着冷掉的饭菜在餐桌旁一直坐到天亮。 期待像被戳瘪的气球,皱巴巴地缩成一团,品相不好的隔夜菜被他统统倒进了垃圾桶,刷碗时,皮肤被水泡皱,手指上原本开始愈合的刀伤再次开裂,他忍着疼痛将厨房打扫干净。 齐悦还安慰自己,顾朗也许是因为加班工作才没有及时回家,没有生日礼物是因为他手头紧,他已经够累够不容易了,自己作为帮不上什么忙的omega,不该这么蛮横任性不讲理。 可是现在,顾朗的所作所为让齐悦觉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