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三哥都与她玩儿!” 连珩:“……” 连珩脑壳登时抽抽着疼,始料未及症结原是出在这?儿,他挥手让宫婢尽数退下又?闭了门,方才与丽嫔将?晨起那事一五一十仔细讲过?。 “这?小年节的,那郡主既闯下祸事,二哥又?不依不饶,儿子总不得与三哥帮衬一二,难不成?眼睁睁瞧着小事化大事?后宫之事若闹去了陛下那里,谁也讨不着好。”连珩与丽嫔叹一声,只心道这?姑娘家家的,争宠的心思也太明显了些,自打霍长歌入宫以来?,连珍似整日?妒火中烧,言行古怪反常已是惯了的,遂他也未及深究,只与丽嫔使了个安抚眼色,摇了摇头。 “她欺辱我,你?还帮她!你?与三哥都帮她!”连珍闻言只不依,又?哭得梨花带雨得自行翻起旧账来?,“她初到?书馆那一日?,便漫说这?宫中有鬼,吓唬我!” 连珩:“……” 她初来?乍到?,可你?却在此生长…… 此事连珩虽未曾听闻,眼下却越发无言,竟一时再想不出言辞来?哄她,只不住低声下气?赔笑道:“四哥晓得你?受了气?,往后再不与她一道玩耍了可好?你?先不哭了,仔细哭肿了眼睛,晚上歇不安稳,明晨还要犯头疼的病来?。” 他哄了连珍半晌,见?她伏在丽嫔肩头仍是抽噎不休,便偷偷与丽嫔一耸肩,只道爱莫能助。 霍长歌平日?虽也是个爱哭的性子,只她哭归哭,总能哭着就将?道理讲了、人心也俘获了揉圆搓扁,事情便能顺着她心意往前走; 可连珍这?份哭闹,却哭得板板正正,只顾发泄自个儿情绪,事情却还在原地打转,总得不到?解决,些微愁人得紧。 如此看来?,倒还是霍长歌技高?一筹,姑娘家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难逢敌手了,连珩不由?又?是一叹。 丽嫔却蹙着一对细眉,担忧瞥一眼连珍,又?凝着那一地被撕碎了的窗花,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耳畔莫名回转连珍适才那几语控诉: “我讨厌那郡主,可四哥总是与她玩儿!你?和三哥都与她玩儿!” “她欺辱我,你?还帮她!你?与三哥都帮她!” “阿弥陀佛,”丽嫔突然?沉声念了佛号,心中顿生疑云,隐隐不安起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这?个女儿,怕是已生出了些,不该生出的心思了…… ***** 岁月如宿夕,冬雪化过?一遭,各宫里扫尘除晦、张灯结彩,转眼便由?小年到?了大年,家书虽说如今送不出去,霍长歌仍攒了厚厚一沓,皆是问候她爹新春大吉的。 她日?日?不住地写,却是越发想家了。 除夕夜里,宫里又?处处悬了大红宫灯,宫女踩着小凳将?那些灯一一点?过?,便似唤醒了一只巨大的火凤般,“唰”一下,凤凰于宫中盘旋飞舞,将?夜色俱都染得亮了。 数九寒冬里,御花园中冷风刺骨,晋帝亦将?家宴设在了泰安殿中,宫里一众人烤着暖炉赏着歌舞笑闹待新春,倒是比往日?里多了几分肆意与惬意,没那般拘着了。 子时将?近,撤下歌舞,皇帝与皇后率先给小辈儿们发了红封,紧接着便是淑妃、丽嫔、良婕妤与欣婕妤,之后轮到?小辈儿自家兄妹间互送些礼,由?各宫太监侍女拿红绸盖了端着送到?各人面前去,场面便越发热闹起来?。 霍长歌依次收了大公主的玉镯、太子的字画、连璋的一套笔砚,瞧着她送还谢昭宁的玉被陈宝端了一块儿递去隔壁给连珍,连珍立时一副含羞带怯又?心满意足模样,抿唇仰头,亮着一双美眸殷殷切切地觑着陈宝在席间走动的身影。 “听闻皇后教了庆阳郡主小一月的绣活儿,”霍长歌还未等到?谢昭宁送与她的礼,便被皇帝先点?了名,她抬首,连凤举远远瞧着她笑,揶揄试探道,“长歌,你?可是绣了甚么东西要在今日?里送人呐?” 他一语即出,殿里倏然?一静,众人齐齐探了头不约而同?朝她望过?来?,眼神意味深长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