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算是倔强的挽回尊严吧。 崔凝没懂,茫然看了魏潜一眼,脸上写满“半亩地怎么了”的疑问。 魏潜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掩饰笑意。 待绕过竹林,陈捕头舒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响亮不少,“往西过两道门就是马厩,二位大人是去看看,还是先审问仆役?” “去马厩吧。”魏潜道。 三人刚至马厩,几名官便连忙上前行礼。 陈捕头指了指缩在角落里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这就是车夫,也兼管着园子马厩里头的所有事。” 魏潜只看了一眼,便走近棚子里查看马车。放眼望去,整个马厩只这一辆马车,自然就是陈捕头所说的那一架。他俯身查看车轮,果然见到上面沾染了不少含有石灰的泥土,便伸手取了一些,在指尖轻捻。 崔凝在一旁,并不参与,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夫身上,“这三天之内都驾车去过何处?” 车夫见只是一个女娃问话,倒是不算紧张,规规矩矩的道,“小人这几天没用过车,倒是前天晚上大人来过园子,亲自驾着车出去了一趟。” 彭佑颇有些怪癖,平常不喜有人近身,家里没有贴身侍候的婢女,出门也不带小厮随从,自己牵马喂马不说,甚至连马车都自己赶,车夫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当时也不觉得这一点有什么不寻常。 假如彭佑确实有怪病,车夫也没有撒谎,那么,是不是说明前天晚上,“另一个”彭佑出现过,并且杀了小厮呢? 崔凝叹了口气,又问道,“他何时出门,何时归来?” 车夫立即道,“大约巳时前后出门,快子时才回来。” 崔凝见他不假思索,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何如此确定?” “那天晚上小人听见动静,以为有人偷马,连忙披着衣服跑出来,却见是大人正在套马车,便上前帮忙。”车夫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表情露出一丝怪异,“若是平常,大人必不会让旁人插手……” 但是那天车夫凑上去,彭佑便立即退开了,等到车夫将马车套好,又问,“大人要去哪儿,小人送您过去。” 彭佑闻言连忙拒绝,径自牵着马车离开。 “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反正就是跟平常不一样……”车夫挠挠头,一时言语匮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崔凝道,“是不是觉得他虽然面容未变,却像是另外一个人?” 车夫一怔,随即连声附和,“对对对!那天他出去没多会便把马车送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湿透了,不过那晚好像是下了点雨。” “送回来之后,他又去了哪里?”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您不如问问正院的仆役。”车夫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一片,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平日没有资格去前院。 崔凝看了陈捕头一眼,陈捕头神会,立刻去了主院,令园子的管事把所有下人都集中起来。 这时,魏潜也将马车里里外外查了个仔细,正站在蹙眉盯着车辕,用帕子慢慢擦拭手指。 “五哥?”崔凝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魏潜回过神,看向崔凝。 “你在想什么?马车上查出什么问题?” 魏潜摇头,“车轮上确实沾了河岸上的泥土,车厢里甚至到现在还残留着淡淡酒味。” 一切证据,都说明彭佑在杨檩死后的第二天晚上,极有可能就是用这辆马车载着醉酒的小厮,把人丢进护城河里之后返回,而后返回城中。 崔凝道,“我们去问问城门守卫不就知道了?” “我有预感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这样一来,足以证明彭佑就是杀害小厮的最大嫌疑人,可是魏潜心中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