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半年前,我收到家书,说小弟想来寻我,让我到时候好生照顾。我想着今年年末正巧要回长安述职,可以带他逛逛,便回信让他在长安先寻个地方落脚等我,却不料……”陈智眼泪哗哗的流,伸手抹了把脸,脸上的脂粉已糊成一团,看着很是吓人。 他一向洒脱随性,仿佛游戏人间什么都不在意,不想竟然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崔凝道,“今日公主府夜宴,请的都是夫人娘子,听说已将那些人都暂时送到城外庄子上了。” “竟然如此!”陈智咬牙,“我本以为可以混进来先探一探,不想这府上连侍候洗手的奴婢是都身段曼妙、娇娇俏俏的丫头,我这模样实在扎眼,很是不便。” 所以陈智虽然成功潜进来,但一直狼狈的东躲西藏,根本没有机会去查探。 提到丫头,崔凝突然反应过来,“对了,青心呢?” “你说那穿青衣的丫头啊?”陈智一顿,颇有些不好意思,“被我打晕抗到屋后去了。” “呵。”崔凝皮笑肉不笑,“您身手不错嘛。” 陈智没学过武,但是老家那片山林多,自是练得十分矫捷,对付青心这样手无缚鸡的姑娘不在话下。 外面传来脚步声,崔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凝姐姐?”裴煦敲门。 崔凝道,“阿煦,你与逸逸先回去,我还要一会儿。” “好吧。” 崔凝听见外面动静渐渐远离,这才没好气的道,“先与我把青心搬进来,冻坏了怎么办!” 陈智理亏,蔫蔫带着她绕到屋后,把藏在树丛里的青心抗回屋内。 崔凝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只是晕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这么说来,我弟弟现在不在府内?”陈智急切的问。 崔凝想到之前偷听到宜安公主的对话,“不一定,我觉得这府上侍女就没有几句真话。说是把那些男子全都移出去了,我却偷听到府上还关了一个,不过……听着她们话里的意思,那人应该是个候补官员。” 那段对话中,还提到庄子上还有一个没有服软的,崔凝觉得那个或许才是陈智的弟弟。 陈智道,“既然如此,等会儿我先探一探府中情形,说不定他为了防止公主逼迫,故意编了个身份呢?” “你方才不是说露头必然被抓……”崔凝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小臂,“你做了什么?” 陈智讪讪道,“咳,也、也没做什么,就是一探之下发现公主府的地龙构造特殊,在里面加了点料……” 崔凝想到有些烈性药碰水会发出“嘶嘶”声,立刻追问,“你下的什么药,下在哪儿了?” “就池塘里、宴厅还有花房。”陈智刚翻墙进来时才发现府内好像在举办宴席,到处都是人,逼得他四处躲藏,无意间钻到了宴厅下面,发现了地龙的特殊之处。 他藏身的地方并不算特别隐秘,很容易被守卫发现,所以他索性在地龙里下了药。 陈智有些心虚,好在眼睛太小,脸上又糊了一团,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没事,就是两包迷药。少量吸入的时候只会觉得自己恍如梦中,到了一定药量就会觉得眼睛胀痛、头脑发晕,中药再深一些便会出现幻觉或者直接昏迷。” 药确确实实是两包,但一包一斤。 迷药也的确是迷药,不过却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巫药,遇火遇水药性都会翻倍。刚开始他发现公主府有池塘、还有地龙,甚至这边花房的地龙中还有水槽可以蒸腾水汽进屋,陈智觉得有如天助,一股脑把两斤迷药全下了。 “原来不是灯太亮……”崔凝进入府内不久之后就觉得有些异样,还以为是光线刺眼的原因。 “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