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冯秋期和赵三都是幕后凶手安排的棋子吗? “三十年前悬宿先生妻女失踪一事,恐怕另有隐情。”魏潜看着面前的红色粉末,“那个地穴,也绝不是冯秋期和赵三能弄出来的东西。” 崔凝道,“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很有权势?” “应该不止一股势力,但悬宿先生的死因多半与于县鬼土之事有关。” 崔凝抱臂叹了口气,“三十年前的事情不太好查吧!” 太平盛世,如果不是遇上严重天灾,百姓一般不会与官府发生冲突,于县鬼土事件,灾民加府兵多达上千人,不小的动静,想查不难,但想查到细节也并不容易。 悬宿先生曾在于县附近停留长达数年,他交游广阔,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这样都还寻不到一丝线索,更遑论三十年后呢? “我会让二处的人过来审问冯秋期。”魏潜在审问过程中大致弄明白了冯秋期的性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不需要与他废话。 魏潜反对动不动就对疑犯用刑,但架不住有些人不吃苦头不配合。像赵三这样自作聪明的人最好审,魏潜还是把重点放在此人身上。 午饭过后,他又提审赵三一次。 经过上一次被骗之后,赵三这回不但不再说话,看着魏潜的目光亦十分警惕。 魏潜中午可没有闲着,自然有让他开口办法,“柳鹑有个妾室叫盈盈……” “这些事情与她没有关系!”赵三顿时像被踩了尾巴,怒道,“人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查到证据了吗?!还问什么问?要杀要剐冲我来!” 效果比想象的还要好。 魏潜面无表情的向后倚了倚,“我倒是想冲她去,不过似乎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赵三僵住,“你是什么意思?” “我中午带人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失踪了。”魏潜见赵三神色微松,轻笑了一声,“先别急着高兴。她人不在,但她的侍女被打晕,屋子里有挣扎搏斗的痕迹……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胡说。”赵三突然想到魏潜的狡猾,以为拆穿了他的圈套,顿时大笑,“哈哈哈!你休想骗我!” 崔凝侧身示意鹰卫把侍女带过来。 赵三一见侍女,笑容慢慢褪去。 侍女浑身抖如筛糠,哭道,“三爷,娘子被人绑了?” “谁?!”赵三强定心神,一面告诉自己这是魏潜的圈套,一面又忍不住焦急。 侍女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听见娘子喊了声救命,跑进屋里正见两个婆子扭着娘子,接着便被人打晕过去。” 这赵三心狠,却独独护着妹妹,有什么好东西全紧着妹妹,甚至怕自己畸形的外貌丢了妹妹的脸,多次拒绝柳鹑安排的体面活儿,平日没什么事就窝在屋子里,甚少露面。 魏潜抬手。 鹰卫拽着侍女出门。 侍女边哭便回头道,“三爷,您要是知道谁抓了娘子快与大人说了吧,娘子有孕两个多月了,胎像不稳,万一……” 赵三看见她衣衫凌乱,后脑勺还有血迹,显然不像是说谎。 崔凝紧接着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你被关在监察司严密看管,外面消息送不进来,所以那人抓她,可不是为了威胁你。” 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只要给起个头,他们便能自己琢磨出一套故事,并认为自己看透了一切,所以崔凝没有继续说话,放任他自己去想。 赵三显然被自己想到的东西吓着了,慌慌张张的道,“一定是楼夫人!是她吩咐我杀了悬宿先生。一定是楼仲抓了我妹妹!” “我这就去救人。”崔凝说罢,见赵三一脸焦急的看向自己,便直接带人出去了。 第3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