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展露剑修的峥嵘。” “故而有的修士,取其清浊交替之相,或与禹步相合,走八卦、奇门缠斗方向;或与两仪磋磨相合,承接雷火之意,于杀伐之中更上一层楼!” “我的建议是,不拘于六剑的顺序,若是拿不准注意,可以先争取无可辩驳的那两剑,至于清明剑意,不妨放在最后面观望一二。” “若是如此的话,近日里,当勤练立春、雨水二剑意,前三剑是后三剑之因由根髓所在,是最易相互通悟的剑意。” 到底马管事未曾修行《五脏食气精诀》,如今所能思忖出来的捷径,已然是在常规范畴内的最优解。 楚维阳闻言,反而没有太久的犹豫。 “养不养身的,不是那么的重要,缠斗也是可有可无……马管事,你是应该知道我的,这些年一路走过来,哪一天不再是悬崖边上打转,更上一层楼挺好的,一剑定胜负,一剑分生死,省得哪一天再跌入鬼蜮之中,成了阴不阴阳不阳的孽物。” 他这是在直抒胸臆,表明对于清明剑意的看法与选择。 马管事点点头,倒是没有在这上面评价些甚么。 事实上,换做是马管事来修炼,恐怕也要做出如楚维阳一般无二的抉择来。 从来剑修之所以是剑修,本不在手中所握宝器的表象上面。 那更是某种心念,是某种宁折不弯的意境,是某种一路走来始终践行的态度! 法与人是始终在相互影响的。 楚维阳始终说着自己是魔门中人,可在马管事的眼中,却愈发有了剑修的模样。 如此复杂的心绪在马管事的心中一闪而过。 紧接着,马管事继续开口道—— “攒足了六正剑意,后边的事儿就好办多了,这是宗门古籍之中曾经记载过的事情,据先贤所言,集齐六正剑意,之后任由入定坐忘多少次,所得剑意,皆在六剑之中,再无偏颇!” “到时候,剑意的累积,便是日复日、年复年的水磨工夫了。” “当然,能快些攒足六正剑意,还是要抓紧,毕竟,春天很快就会过去了。” “至于说开财源的事情……不是宗门弟子,没有师门长辈养着,想赚钱无非是那么几种选择。” “最稳妥,也最没效率的,莫过于学一门傍身术,不拘是炼丹、炼器、书符,总是能卖来换钱,但除非炼得丹器珍惜,否则只是赚个辛苦钱罢了。” “再激进一些,那就不能待在南方了,往东走,去玉髓河口,年年都有外海妖兽入侵!七十二座道城镇守外海,兹当愿意入城斩妖的,往往不再追究甚么正邪身份,到时候拼一腔血勇,自然能杀出番天地来!” “但若要说来钱最快的法子,呵呵,自古以来,杀人放火金腰带……” 闻言,楚维阳沉默了,他罕有的沉思了良久。 片刻后,年轻人看向马管事。 “往东走?” 马管事咧嘴笑了笑。 “不然呢?你这会儿有甚么事儿忙么?照你修为这么增长下去,往后一顿饭要吃几多肉食?便是为了这顿饭,也该往东走了!” 闻言,楚维阳点了点头。 “善!这句话最在理了!” …… 镇魔窟废墟,往南去数座山。 葱郁而泥泞的丛林之中,两道身着玄袍的身影伫立在一片稍显平坦的山石上。 早先时几场春雨落下,已经抹去了太多,但自然与人为的痕迹,在平坦的石台上仍旧十分明显。 看着那几截烧成焦黑的树枝,年轻的女修士抱着怀中长剑,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甚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