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许是哪一阵扎死你都是可能的。” “如此,生身性命尽都在你那咽喉间,如是误了命,却怨不得贫道。” 正说着,那人身上的修为气机,一点点的溃散了去。 炼气期二层,炼气期一层…… 但也正此时间,忽地,有着乌红血色涌上了此獠的面庞。 倘若是寻常人,所谓散功,一身修为尽去,但也仅止于此了,可对于血煞道修士而言,一朝散功,修为尽去的同时,也意味着妖脉之力的枯竭。 然则妖脉之力深入血髓之中,其溃散不仅仅意味着修行根基的损毁,更涉及到性命生机的那一部分。 也正因此,在失去了最后一缕修为气机的闪瞬间,妖脉枯竭的反噬便已经作用在了此獠的身上。 原地里,楚维阳似是下意识的要有所动作,可道人的手都已经伸出来半截了,偏偏在此獠近乎渴求的注视之中,楚维阳反而将手收了回来,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此獠妖脉枯竭时的反应。 借助着那一根根被自己炼化的金针,楚维阳切实清楚的感受到了当妖脉枯竭时,一位曾经筑基境界巅峰的血煞道修士,其自经络以至于四肢百骸,从气血到筋肉再到骨相的极细微变化。 这是楚维阳第一次这样切实的将这一切记录。 而伴随着楚维阳那大有收获的满足表情,他同样看到了在妖脉之力反噬下那烧灼着心神的痛苦之中,此獠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化。 那是紧紧地咬着牙,哪怕只是在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气音,都要用某种“谩骂”的眼神看向楚维阳的目光变化。 但楚维阳不曾因之而有分毫愠怒。 他都这么欺负人了,容人家不出声的谩骂两句,这般“宽容”许还是有的。 只是或许此獠的目光变化教楚维阳稍稍有些分神,原本楚维阳抬起的手又垂落了下来,复又因之而有着短暂的思量和进一步的观照。 直至楚维阳能够感觉到,哪怕是有着金针的镇压,此獠的筋肉都开始因为着剧烈的痛楚而不由自主的痉挛时。 楚维阳这才伸出手来,施施然的捏着几枚金针,或是提拉,或是更进一步往内里摁去,或是轻轻的捻动,兜转着其上的五色灵光。 在这一过程之中,不仅仅是针法在切实的起到了效用,楚维阳也稍稍的将丝缕的毒煞法力渗入了此人的内周天经络与气血之中。 在高明的丹师眼中,所谓毒可以用之为药,药可以用之为毒,其中的界限不仅仅是模糊的,甚至某些时候是可以相翻转的。 至少此刻,这丝缕的毒煞法力被楚维阳填入了部分的窍穴之中,至少为此獠起到了阵痛的效果。 需得知道,有些时候,纯粹的痛苦也是真的会痛死人的。 紧接着,伴随着那痛苦的缓解,楚维阳复又再度以磅礴的思感与念头垂落,掌控着诸般金针,镇入通身的窍穴之中,一点点遏制并且逆转着妖脉枯竭的反噬变化。 刚刚仔细且审慎的观察,只在这一步里,便已经起到了切实的效用。 再之后,才是楚维阳将手中的玉瓶打开。 无须此獠再开口吞咽,楚维阳直接并成剑指,隔空间一道剑气打落,复又在半悬空中教剑气一分为众,再落下时,随即在此獠的身躯各处,将气血贯通之地尽数割裂开来。 下一瞬,则是那赤骨鳞鱼的妖脉从玉瓶之中飞出,倏忽间便同样一分为众,没入了身躯各处的伤口之中。 这是被动的埋窍法。 与此同时,楚维阳的袖袍猛然间扬起。 霎时间,便是玄真宝鉴祭起在身侧。 第一次,幽光洞照去时,渺冥之间,是一道阴灵的底蕴化作了纱衣,在进一步隔绝了此獠的心神对于四肢百骸的掌控之中,这纱衣化作的思感与念头,开始接驳向这具身躯的周天经络与四肢百骸。 紧接着,道与法便这样在此獠的身躯之中运转。 登时间,那原本被埋窍法填入各处的妖脉之力,伴随着伤口的弥合,陡然间迸发着纯粹的盈盈血光,继而与气血共鸣着,与血髓交织着。 只呼吸之间,这间石室之中便陡然变得更为阴冷起来。 那是山体内的浊煞诸气在汇聚而来,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