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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五行遁法,掌握着《五行百花毒煞须弥阵图》,楚维阳只消运转法力,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自己、甚至带着别人,一同驻足在这须弥乱流之中。

    这对于楚维阳而言是很轻易的事情,但楚维阳明白,这一过程之中,真正玄妙的并非是自己,真正玄妙的是那演绎着道与法的功诀本身。

    因而,除却掌握着这诸般功诀的楚维阳,大抵天下少有人能够如他一样,轻而易举的身裹五色与须弥之力,洞入其间。

    再考量到,五行宗的法门外泄,气运凋敝,已经是绵延了甚为漫长光阴岁月的事情,这映照着须弥乱流的世界,许是同样的有着漫长的光阴岁月未曾有人抵至。

    这驻足于其间的玄奇,是哪怕如师雨亭这样同样掌握着无上须弥之道的人,也不曾涉猎的领域。

    毕竟,师雨亭以百花映照百界,所运用的须弥之力,要旨更在辟界之中,而非是须弥之力本身。

    以往时,师雨亭也能够以法阵做到横空挪移,但那是真个隔空洞开须弥门扉,进而一步踏出,倏忽此,倏忽彼。

    楚维阳也曾经在师雨亭施展这样妙法的时候,亲身尝试过跨越那道门扉。

    待得掌握了自己的横空挪移之法后,楚维阳曾经思量过,事实上,任何的横空挪移之法,大抵上都该是从须弥乱流之中徜徉而过,只是其他的妙法纵然无上,却切实的忽略了展露这一变化的过程,便如那须弥门扉一般,其精要之处并不在其间。

    这样看,许是这一世云云诸修,唯楚维阳自己能够依仗着妙法,随时随地的驻足在此间,洞照着已经漫长岁月光阴未曾教人洞见的凄厉一界。

    但如今,这样的唯一性被打破了。

    当然,同样的事情仍旧发生在了楚维阳的身上,教他仍旧还是那个“举世唯一”,但驻足在此间的手段,却从精妙的道法功诀,变成了盘王宗法脉传承之中的极品宝器。

    这对于楚维阳自己而言都是十分新奇的感受。

    而且作为本就对于此间甚为熟悉的楚维阳,他能够清楚的感触到,早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所谓的法伞的边沿割裂开来须弥裂缝,这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最能够迷惑人的外象而已。

    这样的表象之下的本真,并非是那法伞的边沿有多么的锐利,而是在宝器摇晃的闪瞬间,是宝器五蕴交织而所凝练成的须弥之力,在与此间的某种玄奇而无形的存在所共鸣着。

    而也正是借助着这种气机间的相共鸣,遂打破了虚实之间那无形但切实存在的壁垒,教楚维阳以这样焕然一新的方式驻足此间。

    感慨着新奇的同时,楚维阳也在暗自的揣度着。

    毕竟,自己手中的宝器本身虽然是刚刚才炼就的,但是这一宝器的炼法,其传承却已经在盘王宗的法统之中绵延了漫长的光阴岁月,许是能够直追昔年圣宗最为鼎盛的时代。

    而如今,这宝器凝练成的须弥之力,与此间的某种玄奇而无形的存在所共鸣。

    宝器的传承久远,这此间的玄奇而无形的存在呢?也是同样久远的事物么?是昔年圣宗鼎盛时代的某种未知的遗泽么?

    这电光石火之间,伴随着楚维阳的念头翻涌,昔日里龙王宴饮上面,玉树龙王曾经与自己所言说过的那些只言片语,此时间尽皆涌上了楚维阳的心头。

    这是青竹老祖曾经意欲探索过的前路。

    能够教一位金丹境界大修士都要费尽心思想要探寻的前路。

    愈发的思量着,楚维阳便愈是觉得在心浮气躁之间,有着绮丽的遐想不断的生发。

    而且,因为这一回驻足此间,与昔日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方式,立身在须弥乱流之中,远方并无相同的须弥阵图的气机牵引着自己,这并非是横空挪移,而是真正的长久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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