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牢牢扎根在他的心口,并以他的欲望维生,他的信念也不再颠沛流离,甚至甘愿为了信仰就此画地为牢。 那在她的眼里,他又是什么样子? 「你的头发有点湿,刚刚落在你头上的雪都化了。」 顾姎摸了摸他的发梢,「赶快去洗澡,免得感冒。」 秦穆嗯了一声,正准备起身时,顾姎放在外套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秦穆替顾姎去拿了手机过来,顾姎一见屏幕上显示着魏深的名字,便将手机开了免提接起来,对面没等她出声,劈头就来一句,「姎姐,魏深出事了。」 顾姎皱了一下眉,听出这是魏祁的声音,「怎么了?」 「我们刚才回去的路上被几个地痞流氓给缠住了,应该是魏深以前的仇家,总之他们打了一架,深哥赢了,胳膊也断了,我们只得随便找个附近偏僻的野鸡诊所处理,可偏偏身上没带现金,来跟你们求助一下。」 魏祁长话短说,没两下总结了事情经过,顾姎便懂了,问他要多少。 魏祁报了个数给她,顾姎迅速数了数自己身上带了多少钱,却发现还是凑不齐。 「钱我有。」一直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秦穆出声了,对另一头的魏祁道,「发个定位过来,我替顾姎过去一趟,她有点喝醉了,我不放心。」 「当然行,麻烦你们了,谢谢。」魏祁说。 * 秦穆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按着魏祁给他发的定位来到了那间诊所。 诊所开在一处偏僻曲折的里巷内,外头勉为其难地掛上了两盏灯,没精打采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斑驳古朴的水泥墙上铺满密密麻麻的青色苔癣,果真是个野鸡诊所,看着确实不怎么靠谱。 一进门,便能看见魏祁正在跟满头白发的老医生聊天,而魏深坐在凳子上,意兴阑珊地单手拿着手机玩斗地主,被夹板固定住的右臂看起来是处理得还行,就是两人没法付钱,被困在诊所走不了。 魏祁见秦穆来了,笑着对他招了招手,然后扭过头向老医生道,「就说一定会付钱了,您老急什么?给我算便宜一点唄。」 老医生吹鬍子瞪眼,「你这个臭小子挺贼的,跟我套近乎是为了砍价,你男朋友都没眼看了你没发现?」 魏深抬了抬眼皮,懒懒地説,「老头子,我男朋友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别突然把我扯进来。」 老医生被气笑,但仍是给魏祁打了折,看来确实是跟魏祁相谈甚欢,还给匆匆赶来的秦穆倒了杯热茶驱寒。 秦穆接过茶,道了声谢,魏祁则拿着手机当场打了一笔钱给秦穆,并多给了一点当作酬劳。 「虽然我知道你挺有钱,但这点钱当作是我的心意吧,辛苦你跑一趟。」魏祁对秦穆说,「我听说了你寒假要回美国的消息,一个人回去吗?」 魏祁很明显是问他是否要带上顾姎,秦穆淡淡地説,「对,一个人。」 魏祁挑了挑眉,「私事?」 秦穆没说话。 「你这私事是私到什么程度?」魏深凉颼颼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你还真瞒了顾姎不少事情哪。」 兴许是魏深刚打过一架,火气未消,语气也充满了火药味,但他的问题也是魏祁好奇的,所以并未制止魏深的质问。 半晌,秦穆终于回应了他的问题。 「家务事。」秦穆冷淡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