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雅说,“傅岭南身边的朋友条件都不错,等我回去做一下背调,到时候我会发资料给你。” “妈。”沈关砚喉咙生涩发哑,“我还是觉得不要这样。” 沈书雅怒其不争,“你就是顶着这幅受气包的模样,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我让你多谈恋爱,又不是让你乱搞。” 沈关砚抓着手心,埋低脑袋。 “怎么,你觉得不光彩?还是觉得我让你出去卖皮肉?” 沈书雅言辞逐渐尖锐,“沈关砚,你给我记住,我就是靠着这种办法把你养这么大。你要是瞧不起,就别认我做你妈!” 沈关砚慌了,“妈妈,别生气,我错了。” 沈书雅甩开沈关砚的手,阴沉着脸朝前走。 走出几步,路灯下一道颀长的身影,闯入他们母子视线。 沈关砚跟沈书雅停了下来,前者脸色刷白,后者倒是镇定,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转为温婉和顺的笑意。 沈书雅走过去,温柔地打招呼,“岭南啊,吃晚饭没?” 傅岭南:“还没,外面热,上去坐吧。” 沈书雅:“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砚砚就麻烦你了。他这个孩子不太听话,没麻烦你太多吧?” 傅岭南看了一眼沈关砚,淡笑了笑说,“没有。” 沈关砚的面皮被闷热夜风吹得燥热,傅岭南的目光也让他燥热,几乎没脸抬起来。 他不知道傅岭南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傅岭南的态度无可挑剔,语气也听不出端倪,沈关砚无从判断。 沈书雅离开后,沈关砚像是被什么操控似的,僵硬地跟在傅岭南后面。 乘电梯的时候,轿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回到家,傅岭南用指纹解锁,走廊的声控灯因为这一安静的动作暗了下去。 黑暗给了沈关砚勇气,他开口为沈书雅辩解,“我妈说的话不是真的……” 傅岭南推开一条门缝,闻言转过头随口问,“她说了什么?” 傅岭南那双狭长的眼眸,在光线暗淡的走廊里仿佛一泓深潭,明明寂静无声,却让沈关砚所有的神经都绷起来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傅岭南是听到沈书雅的话。 这个认知让他血液变成尖刺,贯穿四肢百骸,刺破心脏。 隔了许久,沈关砚低声说,“我不会……动你身边那些朋友。” 他低着头,脖颈像是被什么压弯了,只有两瓣单薄的肩膀撑着,傅岭南把手罩了上去,在沈关砚脑袋顶轻轻摁了一下。 沈关砚不自觉仰头,那双乌润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