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往下坠,乔知吟突然体会到莫名的窒息感,张开口艰难抓住空气,紧接着又被堵住,有人重新抱着她,最后耐心安抚她的情绪,很温柔,悠扬漫长。 他不断重复两个字:“吟吟。” 他知道她最喜欢怀抱,所以每次都会拉长拥抱的时间,揉着她的头,抚摸她的脸,细细抿去她的泪,抹去她所有不安。 这一刻,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可当冲动褪去的时候,回到当下,视线渐渐清晰,现实里没有涟漪,也没有温柔的爱意。 总归是过去得很快,属于两人的气息慢慢消散。 乔知吟从苏祁尧的怀里脱离,避开他搂着她的手,与满腔的复杂共同直起身。 苏祁尧问她:“去冲洗?” “嗯。” 他们没有一起的习惯,仅仅是一场狂欢,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苏祁尧没挽留:“今晚去我那睡?” “不用。”乔知吟低声拒绝。 “床单脏了。” “……我将就着就行。” 乔知吟只用余光同他交流,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揉了揉酸到发胀的腰部与大腿,缓步走向浴室。 苏祁尧靠在床上,掌心捞到烟盒,点燃。 目光继而扫向床边的一只玩具狗,那是乔知吟每晚必抱着睡的,但方才被他们压着,此时东倒西歪被随意丢至大床边缘。 连玩具狗都能跟她一起睡。 他却不能。 浴室内。 乔知吟倏地有些迷茫。 他们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就因为她简单准备了一桌餐食,替他过了个生日,他情绪难以稳定,她也随之脱离了理智。 回到卧室内时苏祁尧已经离开,本脏了的床单已经换下,套上全新干净的被褥,而她最爱的那只玩具狗也平平整整躺在床上,就在苏祁尧方才睡过的位置。 太久没尝试这种事,身子疲惫到不行,乔知吟将玩偶捞到身前躺下。 夜静谧,风声止,宇宙依旧,又在悄然中焕然一新。 乔知吟一夜好觉,苏祁尧彻夜难眠。 - 乔知吟梦里全是昨晚发生的片段,醒来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空气里的旖旎存留,脖颈处的红印子都在提醒她。 刚起身,便感受到有一道光线极其亮眼,侧目发现是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枚戒指,在阳光下夺目。 这是苏祁尧随身佩戴的戒指,应该是昨晚他顺手摘下,结果忘了带回去。 端详片刻,她才发现戒指内侧原来还刻着他们两人的名字,连通指关节的血管直达心脏处。 将戒指握在掌心,她才起身踏出卧室。 昨晚她做的饭已经被收拾干净,不确定是倒掉还是被吃完,但她看了眼垃圾桶并没发现食物残渣,倒是昨晚做饭的材料还在那。 茶几的天竺葵似乎盛开得更加艳丽,在阳光下毫不逊色,旁边多了一台小小的花洒,想必是有人照顾过。 不知为什么,这个家中好像总算有了点家的生机。 身后传来轻微响声,她回头发现苏祁尧刚从卧室出来,他穿着一件高领薄毛衣,随手套上长款风衣,少了那股子严肃感。 乔知吟与他打照面:“苏总。” 苏祁尧没回应,径直走向厨房倒了杯温水,不过第一杯并非给自己喝,而是往乔知吟方向推,明显是给她的。 走过去默默接过,双手捧着小口慢慢喝。 苏祁尧主动问她:“今天去公司?” “嗯。” “我送你?” “不用,打车就行。” “那我让张助送你。” “……” 乔知吟继续埋头喝水,没了话说。 苏祁尧也没再出声,笔挺身躯站立饮水,关节紧握杯壁,他的这双手修长精致,但还是得有些配饰才更完美。 想起那枚戒指,乔知吟才递给他物归原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