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桃撇了撇嘴。 什么叫做三分颜色开染坊,说的就是面前的这个。 她往后一仰脑袋,再猛地向前撞了上去,“现在,干活!” “遵命!”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简桃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嘴里嘀咕,“脑袋都是硬的…” “还有更硬的。” 简桃抡起了一旁的烧火棍,“说说,哪儿呢,我看到有没有这棍子硬。” 周子诚“大惊失色”。 “媳妇你变坏了。” “哼!” 话不多说,小两口开始忙碌了起来。 男人捣成了的饼状的艾草,简桃萝去渣滓放到一旁。 两大麻袋一箩筐的艾草经过挑拣和木杵捣烂,删了渣滓后变成了原先的一半多一点。 并到了一起后再次倒入石臼,让男人继续。 接下来就是耐心和耐力的问题。 将艾草捣至柔烂成棉的程度,也就是人手工制成的艾绒。 男人的手伤是神经方面的问题,西医是解决不了的,除非就是静养,但还不保证没有后遗症。 伤的是右手不是左手,男人的职业缘故,细微的影响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按理说针灸是最适合他的治疗方法,但因为现在的局势,中医艰难。 简桃能想到的替代便是艾灸了。 针灸 艾灸要比针灸方便许多,最关键的是只要认识简单的穴位,自己就能操作。 针灸可不行,曾经就有实习生给自己三针扎瘫,几个老中医八十多针下去才给救回来。 另外她再特制一个小盒子,就能让男人随身带着,感觉不舒服了就能灸。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就算是这点力气对于周子诚来说不算啥,但大热天的,也是汗湿了背。 简桃打了盆井水,冰过了毛巾后拧干,踩着小凳,给男人擦脸,擦脖子。 “歇歇我来,你去喝碗绿豆汤。” “我怎么舍得让你动手,这木杵都比你小细胳膊粗。” 简桃抿了抿嘴,没再坚持。 “媳妇,现在没外人在,我能把衣服脱了不,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搁在之前,周子诚随性惯了,部队里都是大老爷们小兄弟的,别说夏天,大冬天的为了练抗压抗寒的身体素质,打着赤膊下河游泳都是常事儿。 不过现在可不是之前,现在他是有媳妇的老实男人。 他这一身都是媳妇的私有财产,可不能随便露。 就跟海洋那小子说的什么男德,他遵的是夫德。 简桃诧异了一下,也是想到了三哥的话,笑着点头,打趣道:“守男德,继续保持哈。” “我这叫夫德。” 说着说着,男人又开始不正经了,“媳妇,我身上都是汗,你别光擦脸,帮我身体也擦擦呗。” “矫情~” 吐槽归吐槽,简桃还是用毛巾过了冷水后给他擦拭身后背。 每一个伤痕都是男人的勋章,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丝丝的疼,更多的是骄傲。 “还疼吗?” “媳妇再擦擦前边呗,再往下面点呢。” 简桃心疼的话出口,就听到男人不正经的要求,尤其是声音中还带了粗重的喘。 可别跟她说是捣艾草给捣累的。 “自己擦!” 生气地从凳子上跳下来,简桃将毛巾往盆里一丢,不伺候了。 “媳妇~宝宝~我手疼…” 简桃眼神飘了过去,“你明明用的是左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