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没想刚刚闭眼,眼睛上面就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怎么都睁不开了。 他睡得不沉,如果沈青釉能够喊他一声,他一定可以挣扎起来自己下车,可不知道为何,沈青釉并没有开口,而是将车停稳之后,将他始终放在塑料袋里的西装外套拿出来盖在他的身上。 这样一盖,使得原本就温暖的空间里面变得更加温暖,也让许嘉言的困意更深,靠在椅背上面一动都不想动。 不知睡了多久,许嘉言隐约感觉到有人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又感觉有人帮他解开了安全带,他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他急需有人将他叫醒,或者在旁边推他两下,但沈青釉像是专门跟他作对一样,全程保持安静,甚至还收敛了呼吸,许嘉言在梦里挣扎,却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像是有人从包裹舒适的座椅上面,将他揽入一个宽厚且温暖的怀抱当中。 是沈青釉的怀抱吗? 许嘉言迷迷糊糊地想。 “叮铃铃铃——” 早上六点半,许嘉言在熟悉的闹钟声中准时睁开眼睛,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沈青釉去接他的画面,却有些记不清他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如果感觉没错的话,应该是沈青釉把他抱回来的。 那他现在多重了?! 许嘉言猛地用双臂抱住自己,试图将自己拥起来试一试自己的斤两。虽然这种行为比较弱智,根本试不出来,但根据去年体检时测量的体重来看,一定不轻。 许嘉言的体型在众多跟他年龄相仿的成年男子当中算是偏瘦的,可无论他有多瘦,一个正常男人的斤两还是有的,沈青釉将他从楼下抱到楼上,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 真是一波未还一波又起。 更换西装的事情还没有好好清算明白,在车上睡着的事情又让他白白辛苦一遭。 许嘉言之前答应过沈青釉,要等沈家长辈见过他以后再出去找房子,可眼下,他不知道继续住下去还要麻烦沈青釉多少,万一到时还不清,可就糟糕了。 他在房间里思考了一会儿,洗漱下楼,准备晚一点给沈青釉发一条短信,却没想沈青釉就在餐厅,起来的竟然比他还早? 他今天穿得比较正式,平时卷到小臂处的衬衫平整地落在手腕,衬衫的袖口处搭配了一对银质镶钻的宝石袖扣。 许嘉言走到餐厅,迟疑了片刻,问道:“你要出门吗?” 沈青釉正在吃着王姨帮他做的没有蛋黄的煎鸡蛋,吃完之后,放下叉子说道:“去公司。” 对了,他最近几天好像都在家里办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