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尺度的动作和淫言浪语犹如提着耳朵往里灌,不听也得听。 何以鲲搭在莫寻侧颈的那只手就更尴尬了,掌心沁出一层一层细密的汗湿,源源不断侵染着莫寻的皮肤,几乎粘到一起了。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何以鲲把一脸懵逼的莫寻塞进床底下,然后自己跟着滚进去,只是一张不宽的母子床,下面钻两个人挺费劲,何以鲲没办法箍住莫寻脖子又往里蹭了蹭。 等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秒,两个人不约而同很默契地停止了所有动作,他的手就顺理成章搭在人脖子上了。 楼上是喘息,楼下也是喘息,只是分贝不同频率也有差异。 何以鲲想一点点拿开自己的手,可又有点舍不得。 莫寻的皮肤太滑了,很细,很好摸。 他知道此时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控制不住啊,就像一个饿了三天的流浪汉眼前放了一盘肥得冒油的大肘子,能不香吗? 于是那只不太老实的手想抽又没抽开,来回几下就像故意在摸人家。 此时莫寻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因为不能出声,莫寻只能狠狠地用眼睛瞪他,可谁都看不清谁,他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然而,不做点什么那就更难受了。 莫寻憋了一肚子火,不明白何以鲲为什么不让报警,为什么要做缩头乌龟。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何以鲲为什么总是跟着他,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好不容易熬到楼上的活干完了,等男人提起裤子走了之后,又耐心地等小惠嚎哭了一场。 关系到一个女人的颜面,两个大男人只能等人睡去之后,才轻手轻脚从床底下爬出来,悄悄潜出房门,给小惠留一个没听见没看见的错觉。 赵家村的午夜并不安静,目前已是凌晨三四点钟,仍然有醉醺醺的三三俩俩结伴而行,有女人的笑闹,有男人的怒骂,但一切又那么和谐,像是本该如此,与脚下这条破烂的巷子很契合。 “为什么不报警?我们错过了最佳抓捕通缉犯的时机。” “莫寻……” 何以鲲嗓音有点哑,没接他的话。 莫寻:“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那么你在跟踪我,还是跟踪小惠?还是跟踪刘刚?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以鲲无奈地闭了闭眼。 昏暗的路灯从男人头顶斜扫过去,把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 两个人沉默了有一会儿。 “怎么?不想说?一个富家公子哥,堂堂何氏掌门人,居然出没在这种地方,我真的不信你是来串门儿的。” “莫寻,我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了,很困……”何以鲲嗓音慵懒有点耍赖的意思,“你要真想知道,把我领回家,我慢慢讲给你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