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说了句“谢谢”,手机屏幕还保持着扫码状态,心也跳得厉害,我转过身,脚下轻了许多,直到上了飞机,心速才算恢复正常。 我抚拨着耳钉上的白羽毛,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很想跟吉羌泽仁说说话,但又想着要不要给他一个惊喜,不过我的出现,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惊喜吗? 算的吧? 算的。 嗯,算的。 这个时间,他的家人应该也出发前往成宁了,我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满怀期待。 到达成宁时,已是傍晚七点过。 这次的市舞蹈比赛是在成宁芙蓉大剧院举办,对泽仁的团队来讲,不用来回奔波,倒是也方便许多。 当我接到泽仁家人时,时候刚过八点。 看见车内坐着泽仁小姨,我加快速度上前打开车门。 “哎呦,谢谢你哦,好久不见。”泽仁小姨看向我笑,一手扶着孕肚下车,依照浅薄的经验来看,孕期 应当已经有六个月,坐这么久的车,幸好来路并不颠簸,否则更辛苦。 我转背挡车门,将她扶下车。而泽仁外公依然戴着那顶熟悉的帽子,穿着一套西服,人又高又瘦,身上的西服显得有些空余,但依然能看出,他们都有精心准备,以自己认为最正式的样子来见证自家孩子发光的时刻。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与吉羌泽仁的家人相处,也是第一次正式和他妈妈见面。 阿姨有一双大眼,由于年入四十,眼窝不免略显凹陷,但依旧温柔和蔼,难掩她的美丽,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也跟着动,或许是很少出门,眼神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高楼大厦,浑身带着一种局促的质朴,甚至有些天真。 她轻轻抚了抚我的背,问:“小乂,你感冒了吗?” “没有感冒,阿姨。”我摇头。 “这么热就不要戴口罩啦,真的是谢谢你啦,把我们一家子带到成宁来。” “没事,应该的。”我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或许因常年劳nanf作,指腹明显的糙硬,像是糊了一层薄胶,她掌心细腻深刻的纹路复印在我心上,叫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同时,却又十分温暖安心。 “阿姨,泽旺他没来吗?”那孩子应该也特别想亲眼看看泽仁在舞台上,实践他们共同的理想。 “嗐,那孩子没出来过,可能是害怕,就没有来,他也在上课,人来太多了也不好的。” “哦,这样。” “这马成,我说了几次了,出来就包把他外帽子戴上,这大热天的叫别个笑话。”泽仁外婆笑着对泽仁外公说,“这西装买了几年了还是新的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