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来歪歪扭扭,很难看,也难听。 “你连我名字都喊得那么陌生,还说认识我,根本就是在骗人。”我觉得好笑,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相信一个不明存在的话。 “我没骗你,我只是,只是不常喊你名字而已。” “那你喊我什么?”我追问。 柜门外的人又沉默了,又没有给我回答。 “够了!”死寂的沉默让我有些崩溃,我用掌心按住心脏的位置,喘着气吼,“轮不到你管我赶紧滚!” “我不想看到你……” 柜子像是一副面具,罩在我头上,再微弱的呼吸都能听清,濒死的人也会误以为自己能够活下去。只有出去,我才能获得氧气,没有面具,人才会活得干净。 可是现在,这衣柜却是我赖以生存的命藤。 “……不要生气,你听我说。”他隔着柜子跟我说话,声音几乎哽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了我这么难过,“几年以后,你会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好医生,会好好达成自己的理想,你还会遇到一个特别爱你的人,你们会一起做很多事,会一起经历很多,会组成一个美好的家。” “所以,你一定要出来看看,一定要自己走出来看看……” 他在柜门外,我在柜门里,但我们之间隔得似乎不只是一扇柜门,而是一条无法泅渡的鸿河。 “理想……爱人……家?” 我的理想是什么?我的爱人是谁?我的家又在哪儿?我意识模糊地抠着长长窄窄的门缝,那里看不见光,望不到头,是条不好走的路。 “对。”他向我保证。 “真的吗?” “真的。” “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好。”我犹豫地推开一条狭长逼仄的缝,却从里面看见男人满身是血地跪在外边,他脸色惨淡如霜,比我还没有活气。 但他却在看见我的那一秒,笑了。 忽然间,我整个人失重般撞开衣柜,栽倒在他的怀里。 “你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眼根湿润,他摸了摸我的脸,轻轻地说:“吉羌泽仁。” 《赎》 灯罩里的尸群, 奉着血淋淋的光, 以为自己还活得漂亮。 去找我的路上, 它们说千万回头, 前方不远有魑魅魍魉。 我追着我走远, 我不是我, 潮湿空体。 你牵着灵魂来, 萤火随身, 深海托起。 糜虫偷我骨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