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和煦有礼,现如今知道我把他们的孩子拉入深渊,他们一定会对我失望……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 “原乂,你冷静点儿!”陈列抓着我的肩膀晃,“你别激动,别想别想,听我说,深呼吸,深呼吸!” 片刻后,意识逐渐回笼,我愣愣看着他,噗嗤一笑:“没意思。” “陈列……我二十七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真没意思。”我推开陈列的手,好想自己有隐形的超能力,谁也看不见,谁也摸不到,就地蒸发了最好。 “你家小孩儿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陈列叹了口气,神情凝重得难看,“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公开,不然,啧,不然不好解决。” “不过事情已经开始发酵,目前来看,舆论走向不会太乐观,就算把宁子恒找来当面对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总之,很被动,因为你不管怎么做,都会有人不满意。” 我盯着陈列来回踱步的脚,根本冷静不下来去思考,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让吉羌泽仁的努力付之一炬,不能让他因为我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不能再毁了他。 急促的拍门声掐灭思绪。 “原医生!原医生!” 我慌张地冲陈列摇头。 陈列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配合我,他提声问:“你来我房间找原乂?” 门外的吉羌泽仁焦急地说:“我打他电话没人接,酒店房间里也没人,我想可能在你这里,我已经把家里人送上车了,可是我找不到他……” “啊,这样啊,他,不在我这啊,可能出去了吧,没跟我说,他去哪儿应该会跟你讲的吧?” 听到这句话,我难堪地低下了头。 “他会去哪儿啊……?”吉羌泽仁的声音打着颤。 陈列说:“可能手机没电了,你等会儿再联系他吧,我要去洗澡了。” “……哦,好。” 敲门声没有再响起。 我盯着手机,心里的苦涩和未接来电的提示,一起不断重叠。 “唰—”陈列拉开窗帘,白亮的光闯进来,有些刺眼,沉默半晌后,他率先开口:“趁他没怀疑我,赶紧走吧。” 我以为陈列会和之前一样劝我。 “……谢谢。” “哈,上一句你对我说的谢谢该是个古董了。”陈列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泛着心塞的灰,笑口常开的他,很少会这样忧愁,“我们两个从妈肚子里就天天挨一块,这么多年以来,也都是谁需要谁帮,不分一二和里外,毕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还能撕了它一人穿一半不成?” 他潦草地吸了几口,继而将香烟摁死在玻璃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