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对我的现状有多不满意。 “逆子?”我皱紧眉头,对他的责骂觉得窒息又好笑,“这时候你倒记起我是你儿子,早些时候呢,不说十年前,哪怕几个月前?” “陈列他做了所有我认为可以是你做的事情。” 原城明显不想和我谈论这个,他在我和吉羌泽仁之间飞快剜了几眼,然后对吉羌泽仁不停甩头,像是在驱逐误入禁地的毛头小子,“你走!你走!再不走我等会儿连你一起打!!” 我知道,即使他现在再不待见吉羌泽仁,也不能动手打别人家的孩子,因为这是他做数学老师数十年形成的,不变的观念。 若换做之前,我早已经在他说这话之前就已经把吉羌泽仁撵出门外,然后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家里这么胡闹不正能量的一面,更不想连累他。 但是,我不能再以己度他,他的想法比我凭空以为重要的多,并且,他现在,有权利参与到我真正的生活中来。 我转头向吉羌泽仁,从他的表情里,我就已经知道他的选择了。 “叔叔,你可以打我,但是不能打原医生。”他语气礼貌却又坚定,说着整个人挡在我身前,双臂大开作防御状,颇有一种“只能从他身上踏过去,不然不放行”的架势。 我这才注意他身上还穿着围裙,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米香味,我下意识朝他贴紧一分,想要在混乱中寻求一点慰藉,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阴影原来也可以是保护。 原城手背青筋暴起,看见我们这样像是被针戳了脊梁骨,他抄起桌上的纸盒砸过来,不过话单单是冲我骂的,“让他出去,出去!不然你们都滚出去!!!” 白纸撒了一片,纸盒后力不足掉在吉羌泽仁脚前,发出“哐当”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抬脚毫不客气地踢了回去,抬眼与原城目光短兵相接,“这是我家,他是我男朋友,我带他来见我妈,凭什么让他出去?” 一提到我妈,原城就像被人锁住了命脉,顿时暴跳如雷,他箭步冲过来,隔着几步指着我鼻子高叫:“你还有脸提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我们断子绝孙的吗!?安安分分找个姑娘很难吗?!” 我绕过吉羌泽仁的手臂,慢慢走到原城眼前,抬起手,将疤痕全方位展示给看,一字一句皆不服输地往他痛点上戳,“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妈都听得见,你就问心无愧吗?如果我妈在,根本不会像你一样,丢下我一个人让我自生自灭,不会为了小孩儿逼我去和不爱的人结婚,她只会为了我开心,为了我幸福。” “她和你不一样。” 我心下难受,话说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