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直到最后的最后,我也没找到机会,只能自己躲在他学校旁边的酒店里,一包一包啃完。 味道还不错,就是太辣。 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去他学校蹲守,人来人往的,从没觉得大学有这么大过,明明我已经做好乔装,制造了很多擦肩而过的机会,但偏偏没有一次是邓尕泽旺。 虽然得到他的课表并不是难事,但我拿着那张课表找到了每一栋教学楼每一间教室后,却始终不敢走进去一次。 我想看看他,但不敢让他看见我,因为他肯定不想看见我。 他很受欢迎,又会跳舞又有手艺,我亲眼看见他的很多同学给他送礼物,甚至撞见过他在操场被别人轰轰烈烈的表白。 心底的占有欲作祟,我在想到底有什么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属于我的。 但其实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这么想。 就连那天晚上的他,也不属于我。 我就这样当了几个月的狗仔。 当他放假回家时,我却再不敢跟去九寨沟窥视他的生活,更没有脸面对他的家乡。 我躲在树后面,远远地看着头发已经长到肩下的邓尕泽旺背起书包,装着另一个我,走了。 浑浑噩噩,秋去冬来,再见面,就已经是在冰天雪地里。 邓尕泽旺右手打着石膏,守在昏迷过去的原乂的病床边,而旁边的床上,躺着已经变成植物人的吉羌泽仁。 他看见我那一刻,神情顿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什么新词来骂我,就扭过头,假装看不见我,把我当空气。 我把饭放在柜子上,说:“趁热吃吧。” 邓尕泽旺耳若未闻,不说话。 其实,我宁愿他能骂我,总比现在连一声气儿都不给我的强。 “买了你喜欢吃的曹氏鸭脖。”我小心翼翼地强调。 邓尕泽旺终于抬眼看了过来,稚气依旧分明,语气却是空前的冷硬。 “你怎么进来的?” 我总觉得他哪里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可能是我太久没听见他对我讲话。 “送,送物资。”我如实回答。 灾区现在处于危险阶段,所有途径道路都封锁,只可出不可进,除非必要。 邓尕泽旺瞥了一眼饭盒,问:“送完了?” 我不敢大声,只轻轻“嗯”了一声。 “送完了就赶紧走。”邓尕泽旺拎起饭盒扔进我怀里,毫不客气撵人,“这里不需要你。” “小乂醒来也得吃饭。”我故作镇定地说,这个正当的理由让我突然有了底气。 事实上,这句话含了两份私心,我知道邓尕泽旺对原乂的态度早已有所转变,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再说,我铁了心死皮赖脸赖在这,他也赶不走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