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既然这样,楚年也就不再拒绝孙秀芳的好意,听话的出去了:“好吧,那我就先去给夫君喂药。” 馋兔肉馋得太狠,楚年一回来就直奔厨房,这会儿他又大大吸了几口喷香油辣的空气,才提着食盒哼着歌找江自流去了。 推开小破屋的门,楚年看见江自流已经醒了。 让楚年十分惊喜是,江自流正靠坐在床板上。看到门推开,江自流侧过脸朝他投来视线,一双眼眸漆黑熠亮,脸上肤色冷白,极致的黑与白糅合在略已昏沉的破屋子里,真正像是一颗照得满堂发亮的明珠。 看到楚年回来,江自流薄唇上扬,对他露出了一抹清淡的浅笑。 美人一笑,仿佛春风拂露。 楚年心里瞬间涌入一股欢喜,不禁感叹今天莫非是过年吗,这又是有兔肉吃,又是有美人笑,也太好了吧。 楚年轻快地走进屋里,笑着说:“太好了,夫君你可以自己坐起来啦。” 不过视线在江自流漂亮的脸上扫了一圈,楚年觉得他的气色还是很差。 犹豫了一下,楚年学着马志成当时搭脉的样子,拉住江自流的手,探进他的衣袖里去摸他的脉搏。 江自流一愣,指尖下意识地抽动了下。 但他没有抽开手,任凭楚年在自己的手腕上摸来摸去。 楚年很快就摸到了江自流的脉搏。 他摁住脉搏感受了一下,然后松开手,改摁住自己的,两方一对比,感觉江自流还是很虚弱。 不过比起暴雨打雷牵手一起睡的那天晚上,跳动得好像又强劲一点。 反正病情确实有在好转就是了! 这么多天的努力可算是开始取得成果了,楚年比自己生病好了都要高兴。 正高兴着,厨房那边也传来令人高兴的声音,孙秀芳高喊道:“年哥儿,吃晚饭了。” “马上来!”楚年扬声答了一句,然后打开食盒取出药喂江自流:“夫君先把药喝了吧。” 他一边喂药,一边忍不住夸:“马叔开的这个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真好,明天马叔过来复诊,等他瞧过了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上次马志成说江自流的病没法根治,楚年心里还挺伤心的,都不敢让江自流知道。 但看到江自流恢复得好像挺好,楚年很希望明天可以听到马志成改口。 要楚年说,病人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生病的人,尤其是生重病的人,更得正向引导,得让他们抱着积极的态度跟疾病抗争,这样才能好得快。 楚年觉得自己当初拉走马志成谈病情,干得那叫一个漂亮! 喂完药之后,楚年笑眯眯地对江自流说了几句兔子肉的事。 因为江自流不能吃油腻的,所以楚年没有跟他大肆炫耀红烧辣子兔会有多香多好吃,只说让他可以期待一下兔子腿。 但楚年不知道的是,江自流早在下午自己和孙秀芳讨论如何处置兔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后院就这么点大,他们两个讨论的各种兔子吃法,江自流都听见了。 江自流并不在意兔子的吃法,也没有什么胃口吃兔子,只是看着楚年颜笑晏晏,他的心里已然升腾出一种比吃到肉还满足的喜悦。 一病两三年,在这无比漫长的一千多个日子里,江自流都快要忘记喜悦是什么滋味了。 自从楚年出现,那些麻木到几乎快要消失的官感又一样样地开始恢复起来。 惊奇、惊喜、喜悦、期待,还有一看见楚年胸腔里就会蔓延而出的陌生情绪......这一样又一样的,都让江自流觉得自己重新活络了起来。 等楚年去到厨房的时候,孙秀芳已经把兔子肉从锅里盛进了碟子里。因为楚年喂药没有立刻过来,孙秀芳甚至把油锅都给洗了,还有其他吃独食的证据,也被她尽量地给抹掉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