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太想明白叫一声名字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既然能让楚年开心,江自流也跟着开心。 “晚安,阿年。”江自流说。 —— 早上,晨曦光照大地,和煦的光线照进房间,楚年睁开了眼睛。 楚年昨晚后来没再数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还不错,一夜无梦,自然醒来。 江自流也已经醒了。 “早安呀阿流。” 楚年对江自流一笑,伸了个懒腰,率先下了床。 离开江家的第一天,阳光明媚,神清气爽,仿佛一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没有任何顾忌,楚年打了水进来,跟江自流分别洗漱了一番,便想带江自流出去呼吸呼吸清早的新鲜空气。 罗老爷子家的环境是一等一的好,后院里多是花花草草,有些花草已经谢幕,有些还正开的烂漫。 比如菊花,再比如金桂。 说到这金桂,楚年不得不又夸赞了下罗老爷子的审美。他家的这个布局设计的极为巧妙讲究。后院的天井前面是一面白墙,只种了这一棵金桂。金桂树枝曼妙,开着黄色的小花,站在白墙前面,像极了一幅白纸上生动的写意画。 写意画不仅美,还飘出沁人心脾的甜香,很难不让人心神愉悦,看之喜之。 楚年拿了把椅子放到桂树下,让江自流坐过来,享受鸟语花香。 马志成一早就来了罗家,大家都没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做早饭了,早饭是五谷药膳粥,既好喝,又养生。 自从罗德山的妻子逝世后,除非下雨下雪,或者去外村出诊,不软马志成每天都会过来给罗德山做饭,哪怕罗德山不厌其烦地说不必如此,马志成依然坚持。 和和气气地吃过早饭,罗德山和马志成都有要忙的事,楚年便自告奋勇去山上采药了。 山上还有个没拿回来的兔子陷阱呢,楚年很是惦记,要是捉到了兔子,就直接贡献给罗家一起加餐了。 到了陷阱那儿去,已经有一只兔子上钩了。 就是这个陷阱放得时间有些久,不知道小兔子是什么时候上钩的,楚年把它拎起来的时候,它已经不怎么动弹了,意思意思地蹬了蹬腿,便摆烂放弃了挣扎。 估计是饿的。 要是再晚几天,兔子都要被饿瘦了。 那多影响肉质呀。 笑眯眯地把小兔子放进草药筐里,楚年起身接着去采药。 楚年眼力好,采药这种活难不倒他,只是越贴近深山,楚年就越想进一步往里面跑。 药采的差不多后,楚年收工下山。 下山时已是傍晚,日渐西落,回到村子里后,路上会遇见往家赶鸭子家禽的村妇。 其中有两个村妇跟楚年顺路,一直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话声正好能被楚年听见。 “有些人真是好福气,刚嫁了人就分家,分家后自己没家,还能直接搬进别人家里住大宅子,可真是好命。” “我看也未必,这住在别人家里,天天看别人眼色,还要给别人端茶倒水挖草干活的,说是下人也差不多吧?” “下人,下人好歹能干活呀,还有个躺着的什么也干不了的,为什么也能跟着享福啊?而且我听说那病得都快没救了,都要死了,怎么好意思去别人家里呀,也不嫌晦气......” “哎...可能是会下迷魂汤吧,谁知道呢。” 她们这话说得不太好听。 如果只是说自己怎么怎么样,楚年也就当没听见了,可她们这样说,不仅把罗老爷子的好心善举说得跟有所图谋似的,更像是老爷子是失了智被自己迷惑才会帮忙。 再说江自流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生病,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楚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转过身看到两个村妇是谁后,楚年一下子就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嚼自己的舌根了。 因为她们俩跟江母的关系大概还不错,有次楚年看见她们跟江母站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来着。 江母在大罗村里的人缘实在不算好,能有两个能说到一块儿的也是不容易。 本来楚年停下来,是想问问她们“这样的福气给你们要不要”的,但现在看到她们是江母的朋友,知道下次她们跟江母碰见,肯定是要提到遇到自己的事的。 到时候,不得是三个人一块继续嚼舌根?以江母的素质,少不得一顿口吐芬芳。 楚年还注意到其中一个嘴上起了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