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把钱袋子拿出来,递给江自流,证明给他看:“我们有钱!” 江自流打开钱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几颗碎银子,一些文钱,粗略一数,最多十两。 江自流抿了抿唇。 昨天马志成说过白鹤灵芝的价钱,今天过来,也说了镇上的药商收了白鹤灵芝,给了三成的定金。 那么按照商量好的分配,楚年该是有一百多两银子才是。 现在这钱袋子里只有十两。 不用说,钱全都花到自己身上了。 江自流:“......” 这段时日,江自流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状态的变化,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即便是前些天忽然复发,也比以前最严重时好上太多。 之所以能这样,全是楚年用银钱给堆出来的。 而楚年的钱,又都是日复一日辛辛苦苦上山才赚来的。 马志成还说,等药喝完,还要再喝一个月的补药。 江自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销金兽...... 把钱袋子还给楚年,江自流低声说:“阿年不用给我买很多东西,以后把钱都自己攒起来。” 楚年笑了。 知道江自流是舍不得自己给他花钱呢。 楚年说:“钱赚来不就是用来花的嘛,要说存钱,药铺那边还欠着剩下的好大一笔钱没给我们,而且...我觉得我还挺能赚钱的?反正你放心吧,够我们花的。” 楚年可不是什么守财奴,况且钱也不是省出来的,开源,节流,方能生生不息,财源滚滚。 江自流心疼楚年为他花钱,楚年却心疼江自流以前没人这么为他花钱。 越想越是,这么多年,江自流待在江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光是想想楚年就觉得窒息。 好在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噩梦已经结束了。 楚年上前一步,靠江自流更近了些,说:“阿流,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只过好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豪情万丈,说完,没待江自流有什么反应,楚年自己先忍不住乐了。 实在是...这话里面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冲的够呛,楚年自己都品出来了,很难不发笑。 楚年被自己逗乐,倒是没注意江自流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江自流手里捏着书角,漆黑眼瞳里全然印着楚年笑盈盈的脸孔。 想要什么都给你...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 接下来的几天,江自流正式服用了新的药方。 因为是白鹤灵芝的缘故,马志成都不让楚年假手,从磨药都煎药,样样亲力亲为,一日三顿,每顿都是煎好了药后亲自送过来,看着江自流服下才离开的。 而且,马志成每每还会问江自流服下药后有什么感觉,事无巨细,先在脑子里记下来,等回家后,再写到自己的行医笔录上面。 这种医者精神,让楚年很是感动。 在这种紧张兮兮的气氛中,楚年难免也被带的有点神经紧绷,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江自流,随时关注江自流的感受。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服药的第四天。 因为从第四天开始,江自流用药进入了第二个阶段,由一日三顿改为了一日两顿,免了中午的那顿,只早晚服药就行了。 这就回到跟以前差不多的状态了。 前三天一切顺利,第四天开始,楚年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楚年又开始在白天上山采药了。 跟楚年一同上山的,除了大黄,还有张彩花和张黑牛姐弟俩。 现在是农闲时期,姐弟俩没什么可忙的,他们尝过了挖到白鹤灵芝的甜头,楚年又愿意教他们认识药材和挖采药材,当然乐得跟在楚年后面一起干。 对此楚年是很开心的,三个人一起上山,往来结伴同行,有人可以说话,互相间有个照应,何乐而不为。 ... ... 时间转瞬来到第五天。 这日傍晚,楚年和张彩花姐弟背着满满的草药从山上回来。张黑牛走在前面,楚年和张彩花脚步稍慢,在后面边走边唠。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颠颠跟在楚年旁边的大黄突然把耳朵一支棱,高高竖起尾巴,对着右边一堵破墙的方向,警觉地站立不走了。 于此同时,楚年也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扎过。 楚年眉头皱起,目光扫向破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