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柴的江自流,心情有点复杂。 也不怪楚年心情复杂,要知道,大黄其实是不怎么亲人的。 别说楚年花了好几天才跟它处好关系,光说张彩花,张彩花那么喜欢它,一天天的山上山下各种想着法的讨好它,至今都没跟它混熟,喊它的名字,照样只得到一个冷屁.股对着的对待。 而江自流天天卧病在床,大黄又很有分寸,从不进卧房半步,一人一狗除了吃饭时候,很少共处一室。 按理说,应该不熟才对。 可这好家伙的,楚年一进来就看到大黄亲亲昵昵地挨在江自流身边。 呵,爱美之心,狗也有之啊! 楚年弯下腰,狠狠对着大黄的脑袋来了一搓,把大黄搓的连连摇头反抗。 但反抗无果。 于是一顿搓揉后,它无语地跑出了厨房。 楚年这才想起来正事,对江自流说:“你快别干活了,多累呀,休息吧。” 江自流笑:“哪有这么娇贵,我已经好多了。” 楚年眨眨眼,说:“那也不行,别干了,等你彻底好了再说。” 他说着,视线来到江自流手上,江自流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算是干活,也非常好看。 江自流轻声说:“阿年能干的,我都能干,以后不过苦日子了,阿年只管享福就好。” 楚年被说的心尖砰砰跳,耳根有点痒,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忘了开口,光顾着数自己的心跳了。 最后楚年还是没有成功阻止江自流在厨房忙活,以吃完饭要去罗老爷子家为由,被江自流推出去打水洗漱去了。 楚年心不在焉地打了水洗漱,又在想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想的那两个问题。 “江自流喜欢我吗?” “我喜欢江自流吗?” 慢慢擦干净脸,楚年看见倒扣在桌上的诗经。 昨晚上诗经还是合着放在桌上的。 看来江自流确实起的很早,煮早饭之前还看了会书。 只是看到这书倒扣的样子,楚年脑海里就自动补全了江自流坐在床边,借着天光看书的美好模样。 唇角翘起一道弧度,楚年走到桌边,伸手拿起了书。 他把书翻了过来,看向上面的内容。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八个字落入眼帘。 楚年:“......” 楚年盯着书页上的这八个大字,足足盯了一分钟,蓦然笑了。 有什么好纠结的。 关于第二个问题,他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答案。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既已见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喜! 他喜欢江自流呀。 —— 吃完早饭,留下大黄看家,楚年和江自流一起出发去罗老爷子家。 在之前分家和搬家的时候,江自流还只能坐板车,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 对比这差别,楚年想想就很高兴。 土屋外面还是照常坐着那三五个嘴碎的邻居。 他们今天手里没有活干,家里也不忙,就是单纯的没事干,聚在一起,坐在小板凳上,话着哪家和哪家的家常。 话着话着,看到楚年和江自流一起出了门,两人并排,往路上走。 几个人皆是一愣,没再继续说嘴里的家常了,转而说到楚年夫夫身上。 “这是...小妖精家晦气的病夫君?” “不是说快死了吗?这怎么都能出来下地走路了??” “以前也能走几步来着,我之前看到过楚年搀扶着他在屋子外面走动。但是,这......现在看着好像跟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