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准备,连措辞都在心里准备好了。 可楚年没有问,一句都没有问,只是笑着说要他享受过程。 江自流很难不动容。 事实上,江自流决心要靠科举考童生,并非是他有多想去做这件事,而是他需要童生这个身份。 他想要保护楚年,想要让楚年可以不被是非包围,不被心怀不轨的人惦记,不用整天提防着这个提防着那个过日子。 他说让楚年等他,给楚年好日子过,这些都不是用嘴巴说完了就可以了,是要真的去做的。 而江自流唯一能想到的途径,就是去科考。 只有考取到童生的身份,获得大家的尊重,他才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楚年。 高兴归高兴,高兴完了,楚年再看看江自流手里的册子,说:“就是没想到,罗英卓对你这么好说话呢?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江自流:“......” 江自流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找罗英卓的,毕竟,他上次才刚刚拒绝了帮罗英卓做课业的要求,这会儿去找他借阅,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罗英卓是又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江自流依然是没有答应。 江自流虽然想要罗英卓的帮助,却不能放弃自己的底线,做出害了罗英卓的事。 本以为二次拒绝,会惹得罗英卓不高兴,借阅之事多半是凉了,谁知罗英卓还是把册子借给了自己。 楚年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看江自流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罗英卓这人就是看人下菜碟! 自己找他借个什么或者帮个什么,都得是交换的,也就是故事够多,够换。 到了江自流这,好嘛,二话不说就帮了借了。 不过罗英卓愿意帮忙,楚年还是很感激的。 只是,江自流真要是想考试,光靠罗英卓帮忙也不够呀。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可能需要的不多,但往后,书啊纸啊笔啊墨啊的,都得常常用得着...... 得挣钱! 楚年眼睛亮晶晶的,心说还是要想办法多挣钱! ... ... 江自流是有午睡的习惯的,但楚年没有,下午时分,江自流午睡时,楚年没什么事干,又担心不知张彩花那边怎么样了,便出了家门,再次去了张彩花家。 等到张彩花家一看,好家伙,短短半天的功夫,张彩花的脸好像又肿了些? “彩花姐,你是不是又抠脸了?”楚年皱着眉头问。 张彩花摇头否认了:“没有啊,你不是说再用手摸,脸上的包可能会变得更吓人嘛,我哪里还敢摸,痒得不行的时候我都是洗脸的,冷水也洗,热水也洗,就恨不得把脸泡在水里了!” 楚年:“......” 没等楚年说什么,张彩花脸上难受的不行,又跑去打水洗脸了。 楚年一看,脸盆支在凳子上,凳子底下的那块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汪出一堆水了! 这也不是个事啊...... 老爷子和马叔他们几天不回来,张彩花还能几天都这样靠洗脸缓解吗? 就算张彩花愿意洗,脸也未必受得了。 可不,正想着呢,张彩花边洗脸就边斯斯抽气。 楚年凑过去一看,是张彩花脸上一块包破了,出血了。 楚年:“......” 张彩花很快也发现自己的脸破了,实在是,清水盆里飘出血花,很难不引人注目。 “我的脸破了!?”见了血,张彩花大惊失色:“怎么办怎么办?脸破了会不会留疤?楚年,你得救救我啊!” 楚年:“......” 张彩花抬起手,想要往脸上破了的地方摸,但又不敢摸,抬起放下,放下抬起,急得团团直转,最后拉住楚年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楚年,你救救我吧,你常常跟在老爷子身边,肯定会一点医术的吧?你帮我治治脸吧!不然我真担心撑不到几天后老爷子他们回来啊!” 看到张彩花这样,楚年也很难受着急,怎么偏偏老爷子和马叔这时候都出去了呢。 张彩花的脸上还在流着血,肿起来的包一个比一个红,她眼里还含着泪水,看起来又可怕又可怜,完全没了以往英姿勃发的飒爽样子。 楚年不忍心张彩花这么痛苦,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脑子里飞速旋转,想来想去,想这说到底就是化妆品用的不对引起的过敏,按照现代的尝试来处理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 急火烧心,张彩花没有错过楚年的犹豫。她抓紧了楚年,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楚年,你肯定可以的,你夫君病得那么重,到了你这都好了,我的脸到了你这肯定也能好的!” 楚年:“这能是一回事嘛!!” 但楚年也确实动摇了,说:“要不,我先给你敷个草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