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要是按照往届惯例,横竖是能选出几十个来的才对......哎,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的安河府了! “要怪只能怪流儿运气不好,头届就赶上这么个时候。”罗德山摇头:“不过也没事,就当先去见见世面,等三年后再继续考吧。” 楚年嘴角一抽,看了看外面,没看到江自流的身影,才对罗德山说:“老爷子,考试都还没开始呢,一切皆有可能啊,您先别这么悲观,这不是打击我们家阿流的积极性嘛。” 罗德山瞪他:“我说的也是事实,别说流儿了,这次恐怕就连丰文书院里的那批都在心里暗暗骂娘......哎,流儿要是去了丰文书院就好了,多少能精进一点,他又不去,这回正给他赶上严苛的,叫老头能不悲观吗!” 楚年没有这么多顾虑,随口道:“那就随缘吧,慢慢来好了。” “也只能慢慢来了......”罗德山边说还边惦记着:“要我说啊,这次考完了回来,你还是得给流儿吹吹枕边风,劝他去丰文书院里念几年书,别怕进不去,只要他想去,老头我肯定想办法把他弄进去!” 楚年听得好笑,他从前听到“吹枕边风”,联想到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风,怎么到了自己这,要变成“劝学之风”了?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和丁浩远的事,楚年对丰文书院已经失去兴趣了,也就嘴上应了下,没再往心里去。 罗德山畅想未来:“我相信,以流儿的聪明和耐力,只要他愿意考,将来肯定是能考上一点功名在身上的,秀才不秀才的先不说,那太遥远了,总之过几年先把童生考上,考上了童生,到时候好歹能找个体面的事情做做。” 楚年知道罗德山是出自关心,所以没有吱声,但他心里还是不咋赞同的。 在楚年看来,他们家阿流只要高兴就行。 只要江自流高兴,哪怕就是去考场上转一圈,交个白卷回来都成。 至于找不找事情做... 这算什么,反正阿流不介意吃软饭,那么养他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 ... 没几天,丰文镇上参加本届童生试的读书人陆陆续续都动身赶往安河府了。 参加考试的又不只有丰文镇,各个地方的考生都要去往安河府,要是去的晚了,客栈酒家都住满了人,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江自流不用担心住在哪的事,因为罗英卓已经先一步去了安河府。 说起来,楚年从来没想到罗英卓居然真的是个事业卷,自打话剧班子办起来,罗英卓就跟个陀螺似的,来回不停的转,都没见他嫌累歇下来过。 话剧班子这种新奇的娱乐项目,除了一开始被大众接受花了点时间,到了后面,是越来越叫人上头,丰文镇上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没有不请话剧班子来家里表演的。 可罗英卓的野心很大,他压根不满足于只在丰文镇这一亩三分地上经营。他把丰文镇都跑遍了之后,很快就腻歪了,打起了更为繁华的安河府城的主意,于是,就带着罗家班迁去安河府开荒了。 所以江自流过去安河府,楚年倒不是很愁,有罗英卓在呢,吃住都不成问题。 非要说的话,唯一的问题是希望罗英卓不要教给江自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相拥温存了一夜,第二天,江自流就出发前往安河府了。 送走江自流后,楚年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大黄也在院子里,它一会儿跑来楚年脚边,抬头闻闻他身上的味道,一会儿跑开去到有阳光照着的墙根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