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问:“那你呢?” 楚年笑:“急什么,我还要继续捏呢。” 楚年说话间已经又滚起雪来了。 他玩心一起,可就连冻手也不在乎了,飞快地滚着雪球,很快就又捏了个差不多的,摁在雪人“江自流”旁边,如法炮制,又摸出碎石头充当眼睛。 “我这不就出来了。” 江自流看着两个差不多高的雪人,说:“你有这么大?” 这是...被藐视了? 楚年瞪向江自流,语气不善:“你嫌我矮?” 被投以不大妙的眼神,江自流立刻改口:“没有的事,你本来就是这么大,不仅有这么大,在我心上的分量比这还要大。” 这还差不多。 楚年重新弯起了眉眼。 不过... 有点惆怅,楚年说:“我本来还以为生下小喜鹊之后能长高点的,之前听人说怀孕生孩子后骨骼得到了拉伸,能长一点点身高,可是我后来比了比,好像一点也没拉伸?” 江自流好笑:“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听闻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楚年撇嘴:“反正就是听说过。” 看楚年好像真的有点因为身高的事情介怀上了,江自流顿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无心之失了。 把楚年因为捏雪球而冻得发红的手指搓揉进自己掌心,放在心口的位置慢慢焐热,江自流温声说:“多吃一点,长胖一点就能长高了。” 比起长高,江自流更希望楚年能多长点肉。 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年无论怎么吃,就算长了一点肉,没个多久就会瘦的没了踪迹。 他明明是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这才大几个月的时间,腰身就又细窄的跟没生育过时一样了。江自流每每握在手心,或者扣在怀里,都会疼惜不已。 楚年耸了一下鼻尖,把双手从江自流温暖的手掌心里抽出来,又继续去地上团雪球堆雪人了。 这次他捏了个小小小小的雪人,上面的球和下面的球都只有之前两个的三分之一。捏好后,将其摁在雪人“江自流”和雪人“楚年”的中间,笑着说:“这是小喜鹊。” 江自流也笑了:“这个还挺像。” 楚年突然问:“说起来,到底为什么要叫小喜鹊啊?” 这个问题,楚年以前也问过几次,但江自流一直没有给过正面回答过,搞得楚年心里痒痒的,还蛮好奇的。 又听楚年问起来了。 江自流注视着楚年,浅笑了一下,这次没再避开了。 他轻声说:“以前,还没有分家,还在江家的时候,你第一次搀我出门的那天,我看到了对面的高树上,栖息着一只喜鹊。” 楚年一愣。 这...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第一次搀江自流出门? ...那是哪一天?? 楚年:“......” 楚年其实都不大记得了,却没想到,江自流对此的记忆却如此深刻,甚至因此来给他们的女儿命名。 “那只喜鹊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楚年不解地问。 江自流眸光熠熠,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璀璨的亮意,点头道:“重要。” 楚年陷入沉思:“......” 靠,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啊喂! 江自流笑了笑,说:“感觉...可能在那个时候,喜鹊就已经飞进我心里了。” 江自流说的这个喜鹊,不是树上的那只喜鹊,而是现在他身边的这只—— 他那个时候就觉得,楚年就像是上天突然送给他的一只喜鹊鸟。 是一只,羽翼还没有完全展开,便被强行塞进他生命里来的倒霉喜鹊。 那时他的生命已经日渐衰微,而楚年的命运也岌岌可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