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云万里才?堪堪放开。 再亲下去,真要出事的。 “去休息,”他哑声道,“我洗沐完就回?来。” ………… …… 一夜过去。 云万里再心情复杂,也得照常起床前去探查司。 至于杜菀姝,她倒是睡了个好觉。 醒来时身畔人已离去,她本以为今日会没什么事做,正准备喊着李义去购置种在院落里的树苗,宫里又差人来信了。 宫中内侍跨过门槛,先是客客气气恭维了一番翻新的宅邸,而后含着笑意开口:“云夫人,今日天好,圣人有请您到宫中坐坐,陪她说说话?。” 杜菀姝很是惊讶:“可是平康殿下的事?” 要是圣人有请,那?除了平康公?主的事,也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内侍笑了笑:“是呢,殿下也想你想的紧。” 然而几天前,她们还在延岁山别苑见过,这隔了也就两?三日,就能到了想念的地步? 杜菀姝寻思一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但圣人的内侍来请,总没有她拒绝的余地。杜菀姝整理好思绪:“劳烦中贵人带路。” 未成婚前,杜菀姝随着母亲来过一两?次皇宫,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圣人单独请进宫里——还是为了平康公?主。 她不免心情复杂。 在延岁山与平康公?主结识,是她的机缘,但其中亦有风险。那?可是皇家唯一的子嗣呢,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杜菀姝觉得,与公?主交际也是差不多。 不过,她不后悔。 虽说比平康大?了七岁,性格也迥然不同,但杜菀姝还挺欣赏殿下这般非同寻常的脾性。 交这个朋友,值得。 因而杜菀姝想了想,吩咐了李义几句,就随宫中内侍上了马车。 一路来到了平康公?主的福寿宫。 她在宫殿外?下了马车,匆匆跨过门槛,可瞧见的,却只有圣人和诸多内侍宫人,全?然不见平康公?主的影子。 杜菀姝赶忙行礼,皇后也不和她虚与委蛇:“云夫人来得刚好,又找不见人了,你快来一同喊喊。平康听你的,说不得就出来了呢。” 竟是为了这个把?她喊进宫来?杜菀姝不禁默然。 见许皇后一脸疲惫之色,她低了低头:“敢问圣人,殿下是什么情况下独自跑开的?” 皇后无奈地一声叹息。 “自然是从学堂上,”她回?道,“在别苑住了两?个月,都没怎么好生读书,回?来了自然要将课业补上。结果倒好,这才?回?学堂第二?天,就找借口说肚子不舒服。先生哪儿出言训斥呢,就放平康走了。” 说到后面,哪怕皇后对?此习以为常,也不免动了气。 “好呀,这一放出去,眨眼就不见了!”许皇后面带愠色,“本宫也是奇怪,她怎能回?回?都能跑得无影无踪?” “……” 杜菀姝见圣人火气上来,心中一惊,又莫名觉得滑稽。 别说,平康也是有本事。光是这福寿宫,前前后后就有十余名宫人。嫡公?主读书,两?三个同年纪的陪读也是有的,再加上陪读的侍人,那?学堂必然热闹得很。 就这,她还能绕过所有人的视线耳目跑开。 怪不得连刘朝尔都夸赞平康公?主有骑射与武功的天赋。 话?又说回?来,在延岁山两?个月,平康随刘朝尔学习骑术,顺道还学了一手拉弓射箭,这夏日酷暑,不比坐在学堂里条件艰苦?然而平康可是一节课也没落下过,偶尔天降暴雨,她还不高兴来着。 杜菀姝想了想,隐约想出其中大?概。 “圣人请三娘来,也是希望三娘能发挥用处,”她委婉道,“三娘见圣人着急,不免跟着心焦,有些话?,三娘就直说了。” “你也别怕冒犯不冒犯的了。” 皇后还能不知道杜菀姝在顾及什么,烦躁地舒了口气:“喊你来,就是为了找回?平康。” “圣人刚说,‘又’不见人,”杜菀姝开口,“可见殿下逃课,也不是一次两?次。三娘以为,干脆就别去喊殿下,等殿下自行回?来就是。” 圣人:“……” “殿下再跑,也不会跑出皇宫去。现下摆出大?阵仗寻她,她自然是不会随意露面,说不得还要刻意躲避。”她心平气和地替皇后分?析,“三娘相信,圣人关爱点殿下,势必早就提点过,说不得还责罚过,看殿下现在如此,怕是没什么用处。” 早在初识时,杜菀姝就发现了,平康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家。 她不是不说话?,只是认定没必要说,于是干脆不说;后来主动开口,也是因为她自己发现,有出言沟通的必要。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