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琪面露担心,“那个彭少爷不是说,如果你不答应他,他会让你没法儿在京市跳舞吗?” 钟弥不当事:“总能解决,大不了不待在京市就好了,”钟弥把东西拆完,看向旁边那张空置许久的床位,“这些东西都是靳月送的吗?” “嗯,她助理寄来的,估计是品牌送给她,她用不掉才送来给我们的吧,小恩小惠,谁稀罕似的。” 钟弥见她去浴室揭了面膜,回到自己位置上,拿起一罐大几百的精粹水往脸上拍,一边拍一边表情丰富地说:“弥弥你说,她也不跟我们讲她傍上了谁,会不会是那种糟老头子?她不好意思讲?怕我们笑话她?” 钟弥低头,何曼琪那瓶精粹水和自己手上的这个一模一样,应该也是靳月送的。 “你又听谁讲的?” 何曼琪一脸天真:“班里女生都这么说啊,我刚刚去洗衣房还听到人说呢,说上个月在羲和古都见到一个地中海跟靳月有说有笑进了电梯。” “哦,不对,人家现在有艺名了,不叫靳月了,应该是江——近——月——” 钟弥问:“谁在洗衣房说的?之前隔壁宿舍那个徐凝?” 何曼琪惊到捂嘴:“你怎么知道?” 钟弥一笑:“猜的。” 当初靳月由徐凝介绍去做宴会礼仪,徐凝身为学姐,每次拿到日薪都扣一笔钱才发到靳月手上,话里话外还要靳月拿她当恩人,最后有人当礼仪遇贵人,有人当完礼仪继续一场接一场当礼仪,如今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摆不上台面的中介。 这种在漂亮姑娘里谋利打转的中介,要说难听了就很难听了。 被子很久没用,钟弥拆下床单被罩去洗,今晚打算住酒店,忽然想到徐凝已经毕业怎么会又出现在女宿洗衣房。 “徐凝今天过来干什么?” “好像是她朋友开了模特公司,说福利很好,问我们几个要不要去,还拿了一些香水小样来,说是品牌送她的,我没要。”何曼琪很小声地说,“我说靳月送了我们正装嘛……” 之后徐凝自然是一通阴阳怪气,怎么恶心怎么说靳月。 钟弥猜得到。 不过,她也有没猜到的。 今天徐凝过来的时候,还问到钟弥了,何曼琪说钟弥不在,不知道开学会不会过来。 徐凝冷哼一声,冲着何曼琪说:“你们宿舍也真是出人才,一个是真势利,一个是假清高,绝了,你瞧着吧,钟弥最后绝对会巴巴跟了那个姓彭的,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人家彭少爷今天法拉利明天保时捷的,你当她真的一点不心动?给自己抬价呢!殊不知啊,那些有钱少爷见多了这种假清高的女的,嫌没意思了,现在人家不追了吧,有她后悔的时候!” 说靳月就算了,何曼琪觉得靳月又是休学又是拍戏,多少沾些传言的爱慕虚荣,可钟弥什么也没干,好好的实习机会没了,说起来还挺惨的。 于是何曼琪就帮钟弥说了句话:“弥弥不是那样,弥弥跟靳月不一样,她又不缺钱。” 徐凝拍她肩膀,高深莫测道:“曼琪啊,你太单纯,你对人能有钱到什么程度还没概念。” 这些,何曼琪都没跟钟弥说了。 把床单被罩送去洗衣房,钟弥回来打湿两张洗脸巾擦去桌子书柜上的薄灰,随后收拾起衣服。 何曼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涂指甲油,时不时目光朝钟弥投过去。 钟弥很多衣服和包都不便宜。 一个人是否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无法伪装,也无法隐藏。 就像收到靳月礼物,她和另一位室友很容易觉得靳月在炫耀,本质上是因为一种不愿意承认的嫉妒,因为这些对她们来说是很好的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