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蒋骓名字都跟着心虚起来。 好似这表兄弟两个在外忙于应酬,而她俩,一个去见了不该见的人,一个偶遇了前男友。 偷情指数拉满。 慧姨瞧钟弥走神,细声问:“钟小姐,怎么了?” 钟弥思绪归位,摇了摇头,从佣人手上稳稳接来茶盘:“他在书房是吧?这个就让我来送吧。” 上了楼,她先是按这里佣人的规矩,敲了敲两下门,无需说话,只等里头传来一句低平的“进来”,才将门把按下去,轻步进入。 那画面富有冲击,叫钟弥模仿佣人放轻放缓的步子都当场顿了一下。 主灯未开,倾垂的灯杆似一弯暗月,辅在他身旁,碧绿的深邃灯罩束缚住扩散的灯光,不许它们张牙舞爪,光亮圈在窄窄一处,划出清晰的明暗交界。 沈弗峥穿着黑色睡袍,轻靠在皮椅里,情绪寡淡的面庞上,眼帘半落,浓睫印下灰影,似假寐,又像在想事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一离开,浓白烟气便自唇边徐徐逸散,缭绕着,扩散开,被灯光照作有形。 他并不关注有人进来了,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移过来。 钟弥走近桌边,捏着嗓子说:“沈先生,你要的茶。” 他没夹烟的那只手,随意挥了一下,示意可以走了。 茶盘落在桌角,下一秒,他挥起的手被人大胆握住。 沈弗峥转过目光,那一瞬的眼神威仪又冷漠,吓得钟弥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见到是她后,他稍有惊讶,表情幅度几乎没变,只是眉眼松了些,眼神便如寒冰化水一般柔了下来,反握住钟弥刚刚要松开的手,往自己身前拉近,另一只手自然地去够桌上的烟灰缸,烟头落进去,在两下动作间碾灭。 他蹬开桌椅间的距离,方便钟弥坐到他腿上。 钟弥在看那只烟灰缸,里头一长一短两个烟头,叫她有点恍神。 自从她说了自己父亲因肺病去世,希望沈弗峥健康可以陪她久一点的话,他不曾表态说过什么,可细想想,他好像就再没有当着钟弥的面抽过烟。 钟弥看着那点烟灰。 后知后觉的感动,似乎比当时就许下承诺更戳心一些。 “不是去和小鱼她们泡温泉了?” 钟弥没跟他撒谎,只将小鱼的部分省减去,讲了自己偶遇前男友的事。 说完她拿起他放在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根来,抿在红唇间,四处转头,却寻不到打火机。 目光对上沈弗峥,惹他一笑。 稍稍侧弯身,沈弗峥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长梗火柴,取一根擦燃,另一只手掌笼着,替她送火。 火苗吻上烟草的瞬时,他们的眼神都静然落在那一处。 一点暖光,映着两个人凑近的脸。 沈弗峥捏着火柴梗,甩一下,灭了火,将残余的木梗丢进烟灰缸里,火柴盒也抛到桌上。 钟弥神情做实验一样认真,掐着烟吸一口,朝他脸上吐烟。 唇红,烟白,故作风情的性感没踩到点子上,演得太用力,嘟着嘴,反倒显得像吹肥皂泡一样俏皮可爱。 钟弥问:“抽这个有什么作用?” 她玩得起劲,沈弗峥微微偏着头,手臂搂着钟弥的腰,手指划着她腰间的皮肤,那块被风吹过,温凉的,而他的掌心滚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