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定下的圣女之位,大多数人都以为会由奥菲利亚承当。 她家族显赫、人也很傲气。与她相比,让娜显得太过友好、孱弱。 奥菲利亚人前倒是没有摆脸色,即使摆了让娜也看不到。 人群议论纷纷的时间里,她已经被带着走上后山。 后山很高,只有一道方便修士们砍柴、修得十分简陋的小道。 绕过一个大树桩,山下守卫的身影彻底不见。 “你为什么说我是圣女……”让娜念念有词,“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们解释。” “迟早她们都会知道。”阿斯蒙德不是很在意。 “可不是现在!” 被阿斯蒙德扶着登山,她不爽地甩开男人手。被他握得更紧,趁四下无人,索性十指相扣。 “注意脚下,有碎石。” 她气鼓鼓地任由他牵着,牵着牵着气也消了。山被厚厚的雪层覆盖,一路走上来,二人足迹明显。 人站得够高,看得就尤其远。 在后山的山坡上,能眺望到远处的好客之海,海面辽阔无垠,让娜忍不住怀疑除了这片大陆,再没有人迹。 阿斯蒙德让她在这里练习,让娜尝试集中心力。山上太冻,她双手被冻得通红,止不住地寒颤,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阿斯蒙德看她,逗她似的,“怎么还这么怕冷,没有好好吃饭?” “吃再多饭该冷也要冷。”让娜搓搓双手,往手心哈气。 阿斯蒙德叹了口气,用外披的长斗篷遮住少女身躯,伸手阻挡她视线。 干燥、柔软的手心贴住她脸颊皮肤,让娜呼吸一滞。 “你再看。” 让娜睁眼,眼前的景色与方才全然不是一个样子,山坡上生长出茂盛的丛草,野郁金香、紫花地丁、蓍草、蓝铃花、野罂粟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野花,像是方才苏醒一般,灿烂地盛放。有一束花从她脚边泥地里钻出,少女给它让位置,往后退几步。 绿草与荒原雪景相邻,蔓延到山坡尽处,她讶异地看向阿斯蒙德。 阿斯蒙德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这么多,再远要挨第二顿天罚了。” 山坡上气温犹如初春,她不再感到冷,高高兴兴地尝试。 想象那一日感受过的力量,她的那些恨与绝望,一切都聚集于手心。 草丛之间,尖锐的白刺冒头。 她跑过去,喜气洋洋地对比,白刺能立到小腿了。 阿斯蒙德低头,手臂搭她肩膀上,轻轻松松立了个树高的黑刺,尖锐的顶端只是看一眼便遍体生寒。 让娜瞥他一眼,他义正辞严,说给她打个样,作摹本。 “不会被发现吗?” 男人垂眼看她,用拇指抹掉她发侧融化雪水,“别担心,山坡这一片都在人视线之外。”是独属于你的风景。 她照着他的刺,想象形状与高度,以及它的效力。 在因德里托城她醒来的时m.BjZJnf.com